哥……”
樓下是姚海棠,她跟周毅山當然處得來,你不管我我不管你,在事兒上又共同與謀。姚海棠現在可謂是如魚得水,歡快得不得了。通常在外邊遇上了,她就叫周毅山表哥,周毅山也由著她去。
“海棠,對完帳了?”
“嗯,對完了。不過今天我去問二哥要胰子和唇脂的方子,二哥不肯給看,真小氣。我又沒要香水,那名字叫’阿容‘,我多有眼力見,他還是半點不鬆口。”其實姚海棠多隻是好奇,沒想著跟自家哥哥搶生意。
聞言,周毅山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這些怎麼配製出來,比起阿容的方子來,他的方子只怕要更好一些:“就那三樣小東西,不值得掛懷,留給姚二玩吧。”
咂了砸嘴,姚海棠感慨道:“小東西,就您說的那些小東西,近來可是日進斗金,我看著都眼紅。”
“海棠……”
“嗯,什麼事?”姚海棠這會兒正想著那兩樣東西,沒太注意到周毅山的情緒。
“禮部和宗府前些時候來請旨,請立你坐鎮中宮。”周毅山很平靜地敘述著這件事,就像事情完全和他無關一樣。
一聽這話,姚海棠差點蹦了起來:“坐鎮中宮,我……”
其實姚海棠知道周毅山在等某個人,要不然不會懸著後位這麼久不決,只是她不知道這個人就是她那表妹而已。
看著姚海棠這模樣,周毅山遂明白了一些事,又笑道:“你確實鎮得了中宮。”
跟周毅山說話真危險,姚海棠琢磨了一下,覺得自己怎麼回話都像是跳坑,乾脆冷眼一瞟不再把這話題說下去:“對了,阿容五月成婚,我去觀禮吧,我唯一的表妹子,又是容家大姑,嫁的又是表哥……這關係真複雜。”
一想這兩人的身份,也需要走個場面,派個人去觀禮,於是周毅山道:“想去就去吧,確實也該有個人去觀禮,朕在京裡也是不開,這件事就你來操辦。”
說到婚禮的事,姚海棠又想起一出來:“既然說到這兒了,那還有件事兒我得先跟皇上透個話,揚子洲現在大半個城都在阿容手裡,這當年是我姑姑的陪嫁。”
在這事兒上姚海棠是想著事先通個氣,別到時候周毅山震怒什麼的,這時候要有什麼問題,她還能圓回來。
“知道了,走吧,回宮裡去。”
對周毅山的反應,姚海棠有點沒法理解,他就一點不猜疑?
當他們走下樓時,雨忽然又停了,陽光透過雲層散照開,雨過天又晴了。
人心也該放晴了吧,周毅山心裡這般想道。
這一晴就是連著晴了下來,京裡的溫度越見升高,這幾天話題也升溫了。裡裡外外,上上下下說的都是“平郡王與容大姑奉先皇遺旨完婚”這件事。
“這倆位可總算是要完婚了,要再不應旨啊,先帝爺保不齊就得生氣了。”
“可不是嘛,不過他們倆也是忙著治病救人,沒辦法的事。想來先帝爺也能體諒,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安安平平的。”
這時候朝堂內外的官員們都接到了帖子,三品以上需派至親前住,三品以下需禮到,各地的王候們需得長子長孫前往,這些都是規矩定好的。
而同一時間揚子洲也照樣很熱鬧,整個婚禮一開始辦,從頭裡就不像婚禮了,更像藥師大典。全衛朝的藥師就從來沒這麼齊整過,在揚子洲眼下是隨便掉塊磚下來,也能砸著仨施藥的。
但是當事人一點兒也不熱鬧,反而被要求靜養:“師父,我就出去走走,能出什麼事。”
“不能出什麼事,但是就是不能出去。”黃藥師可瞭解自家徒弟,一旦蹦噠開了,那就只有她說話的份了。
“青黴素……”
眼皮跳了跳,但是黃藥師還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