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去您家裡。”
葉子農身邊不到10米的地方就有一家咖啡館,於是說:“就這家咖啡館吧。”
沃爾斯說:“可以。”
這是一家名叫“格林威爾”的咖啡館,老闆是賴比瑞亞人,格林威爾是賴比瑞亞的一個海岸城市。咖啡館不大,裝飾也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陋,來這裡光顧的客人基本都是附近的窮人,因為這裡是貧民區,居住的大多是東歐和非洲移民過來的窮人。進了咖啡館,沃爾斯選了一張最角落的桌子,拐角的兩側都靠牆,周圍也沒顧客,零零散散的幾個顧客都坐在臨街靠窗的位置,便於觀看窗外的雪景。葉子農不喜歡甜食,平時極少喝咖啡,算不上這裡的熟客。兩人坐下,要了兩杯咖啡。
沃爾斯說:“您在紐約見過奧布萊恩先生,他是總裁高階顧問,退休前是美國中央情報局的情報分析專家。凱勒先生是NRG世界民主聯盟主席,跟奧布萊恩先生是朋友。在一次酒會上,奧布萊恩跟人聊天提到了您,說您是難得的人才,也聊了幾句您的故事,當時凱勒和其他人都在場。能被奧布萊恩稱為人才是不容易的,而您的專長也正是NRG聯盟所需要的人才,凱勒主席注意到了這些。我們花了一點時間瞭解您,對您的評價是肯定的。”時間、地點、人物、故事緣由……都有了,一切都是偶然的、不經意的,一切都經得起事買查證而無可厚非。當葉子農這個名字與NRG聯盟聯絡在一起的時候,甚至葉輝將軍的兒子成為NRG聯盟骨幹的時候,他就被推進政治旋渦了,各種猜疑、評論、非議……會一併而來,他的平靜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從此就沒了。
他心裡閃過了一句話:這招兒真他媽夠陰的!
葉子農平靜地注視著沃爾斯,腦子裡在判斷:沃爾斯只是個前臺執行者,不該他知道的他是不會知道的,這個角色不可能完全瞭解內幕,即使他個人對這事有疑問,也只能心存疑問地執行下去,因為沒有人可以給他一個解。跟這個人是不能較真的,也說不著,如果接受這是紐約那場不愉快的延續,就不要為難這個必經程式的執行者。
葉子農平淡地說:“明白了,您這是代表組織對我考察。”
沃爾斯笑笑,說:“我能向您提幾個問題嗎?”
葉子農說:“您請。”
沃爾斯說:“您對民主是怎麼看的?我想聽聽您的見解。”
葉子農說:“我只見了,沒解。民主有那麼多說法,尺子一大堆,該拿哪把量呢?各自量能量出一堆真理,相互量能量出一堆偽命題,也就無所謂對錯了,都各自揣著吧。這又不是貨幣兌換,有個匯率還能換算換算。”
沃爾斯說:“看來您不想談這個話題。”
葉子農說:“沒個定義,怎麼解呢?解什麼呢?”
沃爾斯說:“民主就是權利平等的思想。”
葉子農說:“不管您這個主是主僕還是主次,總之是主了。既然都主了,咱就別說什麼平等了,已經沒地兒擱了。好,這算是摳字眼,那您這個權是什麼權呢?是發言權?還是決定權?都發言聽誰的?都決定聽誰的?說來說去還是數人頭。簡單的數人頭與不是簡單的數人頭,有什麼質的不同嗎?數人頭就是民主嗎?”
沃爾斯說:“我給您一個假定權,假定由您來定義民主,您會怎麼定義?”
葉子農說:“您給我個假定權我也不敢定義,沒這個能力。以前我還有點看法,後來就越看越糊塗了,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民主了。”
沃爾斯說:“您以前怎麼看?”
葉子農說:“以前我認為民主是家天下歷史條件的產物,是主僕的思維,民天下之後的民主是一個頭上安頭的偽命題,真正的民主是不緣起民主命題的民主,主僕關係與人民的根本利益所能允許的公民基本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