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我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變成一堆白骨。”
在路遠瞪著的鋥紅髮紫的雙瞳中,對方慢慢直起腰來,一擺頭,眼神示意,冰冷的命令:
“打,給我狠狠地打!往死裡打!”
霎時,響起一陣一陣的暴打聲。
左潤冬帶著一批手下,殘忍地毆打著路遠,馬鞭聲,鐵鏈聲,重物利器摩擦聲,伴隨著路遠慘叫聲,最後只聽到“喀嚓”一聲,彷彿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一看情形不好,一打手趕緊止住,回頭看了眼他們的長官,另一個上前探了探鼻息,退回來稟道:“報告長官,他快斷氣了。”
斷氣了麼?
這麼快就斷氣了?
他不相信。
才幾下子?
“給我抬起頭來!”左潤冬上前幾步,伸腳一踹,直將路遠胸口踏出一個腳印來,厲聲喝道:“裝什麼死?你路警官不是挺有能耐的嗎?這就斷氣了?別讓我小看你!”
路遠圓睜著血紅的雙眼,死死瞪著前方,突然“呸”了他一口,一股血水自他嘴裡飛出,濺在對方白淨的面容上。
充斥著腥味的血灑得左潤冬鼻尖都是,他卻沒有動,也沒有伸手去擦拭,而眉宇間隱忍的怒氣絲毫不少於路遠。
見此情景,一打手趕緊奔跑上來,彎著身子,拿著一塊毛巾細細的替他擦乾淨,雪白的手巾,一下子便染得一片紅。
左潤冬一手揮開他,將毛巾抓過來,狠狠甩到一邊去。
“剛才不是裝死嗎?怎麼一腳踹過去,就變成了一條硬漢?要不要再賞你幾腳?”只見左潤冬輕笑出聲,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掠了掠嘴角殘留的血跡,抬腿又踹去。
直踹得路遠胸膛發出嗡嗡的震動。
“有種,你今天打死我!卑鄙!”路遠血紅的眼珠都快要瞪出來,與其被如此折磨,倒不如一死乾淨。他已經有了死的心,又何懼死神的光臨?
他如此嘴硬,徹底挑釁了對方心頭的怒火。
“我卑鄙在哪?你路警官又高尚在哪?”左潤冬快手搶過一打手手中鞭子,唰的甩去,直抽著路遠咬牙切齒,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鞭落,夾雜著左潤冬低怒的輕吼:“不都是為了自己利益?口口聲聲,仁義道德,可權勢主宰的背底下哪個不在橫行無忌,中飽私慾?對!我卑鄙!你他MA的高尚!老子今天卑鄙地抽死你!讓你高尚地去地獄!”
他販毒怎麼了?人家不吸,他販給誰?男不去嫖,何來的妓?
重重地吃了他幾鞭,路遠僵著臉,蹙著眉頭,一副痛苦的表情:“秋愛上你,瞎了眼睛!”
左潤冬有過微微的一怔,卻很快換上了一副輕笑的表情:“瞎了眼睛,黑了心腸,那個人不是秋,那是你路警官。”
——
將鞭子彎了彎,修長的手指捋去沾染在鞭上的絲絲血跡,兩指一搓,把玩著色澤暗紅的痕跡,勾唇冷笑,那一片觸目驚心,在他眼裡,竟是如此雲淡風輕。
這血,他見得多了。
在他眼裡,不過是水。淡而無味。
他藐視的眼神,睨了一眼傷痕累累的對手:“我不會讓你死的,但我會讓你比死更難受,什麼叫生不如死,你自己慢慢便會享受。”
“你這個毒魔,總有一天會害了秋!”路遠拼出一口怒氣嚎叫道。這麼殘忍的人跟秋在一起,她會幸福嗎?
左潤冬見他嘴硬,不由笑道:“你就剩下這張嘴了!路警官,其實要放你走並不難,我答應過秋,不會對你怎樣。秋,她現在跟我可好了,你是不是特別嫉妒?”
“我會害了她?哈哈!我夜夜都讓她性福死了!你呢?現在小命都難保了,還敢膽大包天地妄想著我的女人?你說,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