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外,只見竇威身著一襲厚重官袍,整個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高九持著一柄浮塵,站在竇威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陰陽怪氣的笑了笑,道:“哎喲,大將軍,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在早朝的時候沒有稟報給萬歲爺嗎?”
竇威聽著高九那陰陽怪氣的調子,不禁蹙了蹙眉頭。
如若不是竇家此番出了狀況,就憑一個閹人,也敢這樣與他說話。
竇威心中甚是不悅,卻想著,還需要高九幫忙通傳,只得咬了咬牙,將那一口惡氣暫時給嚥下,道:“九公公,本將軍有事想求見皇上,還望高公公能替本將軍通傳一聲。”
高九翹著一根蘭花指,故意拿捏了一下架子,才道:“大將軍說這話,真是折煞奴才了。”
“請大將軍稍等片刻,奴才這便去替大將軍通傳。”雖然此時此刻,竇威形容頗有些落寞,但是就算再落寞,那也是曾經威名赫赫的將軍,是老虎,而不是狗熊,高九又怎敢真得罪了他去。
竇威略揚起眉頭,瞥了高九一眼,冷聲道:“如此,便有勞九公公了。”
御書房內,崇帝其實早知道,竇威跪在御書房候見,之所以,遲遲不肯召見,只不過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高九入內通傳了一聲,不多時,竇威便隨他進了御書房。
御書房內,崇帝身著一襲明黃色的龍袍,一派威嚴的端坐在龍案前。
龍案一旁的鏤空香爐之中,正薰染著上等的龍涎香,嫋嫋的青煙自香爐頂部升起,四散開來,香氣四溢。
崇帝垂著一雙幽深的眼眸,手執著一隻狼毫,好似正在批閱奏章。
竇威徐步走到龍案前,雙膝一彎,身子匍匐在地,恭敬對座上的崇帝,道:“微臣參見皇上。”
崇帝沒有立即出聲,只見依舊他垂著一雙幽深的眼眸,兩道視線至始至終都落在面前的奏章之上,手中狼毫在宣紙上游走,似全神貫注,並沒有注意到竇威一般。
“微臣參見皇上。”竇威略揚起眉頭,看了崇帝一眼,再次高呼道,這一次,聲音更是放大了幾分。
崇帝執筆的手微微一頓,像是驚了一般,緊接著,他慢悠悠的揚起眼眸,雙眼平視前方,兩道視線落在竇威的身上。
“竇愛卿,你何時來的?”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竇威已經足足跪了好一會兒了。
說話間,崇帝將手中的狼毫放下,衝著竇威虛扶了扶手,“竇愛卿,快快平身。”
竇威方才才在御書房外跪等了許久,此刻又下跪,一雙老腿不免有些發麻,發酸,“微臣,叩謝皇上。”身子晃了晃,踉蹌著起身。
崇帝乾脆將手裡的奏章擱置在一旁,挑著一雙幽深的眼眸,凝視了竇威兩眼,先開口問道:“不知,竇愛卿找朕,所謂何事?”
這句話,明顯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竇威聽後,只覺得心中氣血翻騰得厲害。
竇威心中不滿,面上卻不敢表現出半分,他凝望著崇帝,揣摩著崇帝的心思,道:“皇上,是微臣教子無方,請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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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天牢,走水(二更)
竇威淚聲俱下,還當真拂起袖子揩了兩把老淚。
崇帝一雙黑暗,深邃的眼瞳,微微縮了縮,眼底冷光一閃而過,並不接去他的話,等著他接下來的說辭。
竇威揩去兩把老淚,一張老臉悲慼的望著崇帝,稍重片刻,果然又言語懇切的道:“皇上,都是微臣教子不嚴,驍兒,雲兒才犯下這等糊塗事。”言語雖然懇切,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