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穿在腳上了,這倒黴的高跟鞋。女學生恨或愛高跟鞋可能與其象徵成人世界的繁瑣和誘惑有關,她蹬著它回宿舍。
就在12舍樓下,她驚奇地看見了文延和金海濤。
作者有話要說:男豬腳一號出現。嘻嘻
來改個單位。
畫室遇相識
文延暑期不打算回家,他家在遙遠的南方,他要在學校複習考研究生,因為CB大學的數學專業就業率也不是很高,他不想到最後沒辦法就去做一個數學老師,所以他想加入考研大軍為自己的將來博一下。
金海濤家就在C市下面一個區的城鄉結合部,只需要四十分鐘的車程,所以她暫時也還沒回家去,在學校住著。她並不想考研究生,她覺得文延考上了就可以了,她討厭讀書了,只是陪著他考。
此刻他們兩人在12舍樓下的大垃圾箱旁邊說著話,夏小雨看到了他們,此時並不像以前那番痛徹心骨了,只是心裡還是有很多的不爽。她看見文延抬頭看了她,她竟然微微地朝著他一笑,文延的眼睛裡滿是疑惑本能地回笑了一下,頗為不自然。
金海濤只當是文延遇到的熟人,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並沒太在意。
夏小雨穿著的這一身正式的衣服讓她自己覺得彷彿已經告別了那個只會流淚的大“小女孩”心理。不過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說的一點也沒錯,文延看她的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她決定從今後不論心情多糟糕也要把自己收拾的乾淨漂亮。而剛才金海濤在樓下照常的還是穿著那個拖鞋,桃紅色的,彷彿從浴室裡剛出來,她太隨便的穿著讓夏小雨不能理解,她多想提醒金海濤一下啊,可是她又覺得這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幹,他們與她沒什麼關係,從本質上說。
女人有了固定的男人以後,就會變得安心起來,心寬體胖起來,漸漸地不在乎自己的外表,不在乎自己的穿著,不在乎自己的體型,於是身體發胖、胸部下垂、屁股下拖,這是愛情的副作用。如果遇到一個對的男人,那女人的這種相徵或許可以勉強叫做旺夫相,假使遇著一個錯的男人,這一切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金海濤的身體上明顯地出現了這樣的副作用,但她自己不知道這是一場潛伏的災難。
夏小雨害怕自己以後也變的這樣,她覺得女人與男人真的有著天然的本質差別,男人四十還一枝花呢,而女人就不行了。這樣看來《聖經》上上帝對女人的生產之痛的懲罰其實算不了什麼,其實上帝對女人的最大懲罰是她與男人衰老速度步調的差異。
夏小雨照例地繼續去網上找兼職,她需要錢簡直是太需要錢了,班級裡的好多人都是非富即貴的,有文體局局長的、有教授的、其次有電燈泡廠廠長什麼的。而她是來自最底層,與其它同學相比,在她身上找不到一點金銀器物,她只有一箇中等的身材、白皙的面板和烏黑濃密的中長直髮。白襯衫、黑T恤和兩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基本上就是她一個夏天最常見的穿著了,她的那一身正式裝還是上次拿了獎學金買的,以備不時之需。
她搜到了一個藝術培訓中心招聘教師的帖子,輔導參加下一年高考或是一些興趣班學生的那種,她迫不及待地打電話,約好第二天週六下午兩點半去試教。
夏小雨穿著帆布鞋、白襯衫和牛仔褲就直接去了,這樣的關於藝術的面試最忌諱的就是穿的一板一眼的,她恰好也是喜歡這樣的自由和灑脫。
這個藝術培訓中心在市區的一個小巷子裡,巷子裡竟然有一個垃圾中轉站,穿著亮橘色工作服的民工在操作著機器,壓縮垃圾準備運走,而旁邊這棟六層高的小樓下面是個狹窄的鐵雕花門,一進去就看見兩排大的玻璃櫥窗,其中一排上面張貼著一些教學名師,有來自中央美院的、川美的、廣美的和魯美的畢業得教員,看不出來這麼一個小培訓中心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