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這麼多的大頭和尚,這讓夏小雨著實吃驚了一下,而旁邊一排張貼的都是些學生考取的情況,到沒有幾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雖然夏小雨自己是學美術科班出身,但是她認為自己不是很有才華,她覺得藝術這個東西不是靠教的,天賦是最重要的。
其實根本沒有什麼試教,中心負責人只是跟她聊了一些就給她安排了一個學生,價格低的可憐才25塊錢一個小時,是個小男孩才二年級,說半個小時後趕過來先見個面,家長要先讓小孩跟老師聊聊,如果孩子喜歡就交錢否則就換老師,夏小雨覺得一個大學生被這樣挑來撿去的心裡窩著一些火,沒辦法,逐年擴招的學生猶如洩閘的洪水一樣一屆一屆地畢業衝出了學校,這個是高校擴招的副作用,如同人類進化的器官殘留一樣,比如——闌尾,一旦發作就要動手術,大學生們一樣會被動手術,就不了業的,就先安排農村大學生村官專案、社群大學生專案什麼的死命的招考,最後實在就不了業的就“被就業”,上面要就業率的資料啊,所以學生們很多就成了學校被就業的可憐物件。
負責人就是個私人老闆,在孩子還沒來的這段時間裡,他傳授一些跟家長打交道的秘訣,他提醒夏小雨如果家長問起來就跟家長講自己是在職美術教師,如果家長問起哪個學校的老師的話就回答學校不準教師外出家教授課違者取消一切職稱考評,所以不方便說。夏小雨心裡滿是感激,感覺又一下子熱乎起來了。
這個中心的老闆看來是很熟稔家長的心裡,他只要能留住學生就留住了白花花的銀子,一般招生的時候對外承諾都是在職名師授課,小學生這種業餘愛好的一般收費在60元一小時,如果遇到開著豪華私家車的家主他能開到150元兩小時,遇著會講價的也能少一點。因為在當地報紙上打了廣告,所以生意甚是紅火。再加上當地大學也多,招一些廉價的學生很容易,價格壓到現在這樣低是他很欣喜的,很多學生不願意到學生家裡去上課,寧可少賺一些直接到他這培訓中心授課,免去了跟家長打交道和一些不方便,夏小雨就是這種人,培訓中心老闆就抓住了這樣一部分人的心理。
夏小雨被先安排在4樓的一個教室裡等待,還好開著空調的房間,她想25就25吧,剩下的算作吹空調的錢了。她百無聊賴地等著,眼睛不時地往窗外樓下看,有沒有小學生上來,已經過了十五分鐘,她還在繼續等著,她需要錢。
她的眼光不時地朝著窗外遊移,尋找那個傳說中的可以給她帶來鈔票的小男孩。
不多久樓下出現了一輛黑色的三菱,車子停下來後從車裡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隨即出現了一個小男孩,揹著一個包。夏小雨覺得她要表現的像個老師的樣子,所以刻意地直了直身子,走了幾步,旋即又坐下了等待。
門開了,中心老闆進來了,讓她先出來一下。
在老闆的小辦公室裡她看見了那個小男孩,令他更驚訝的是小男孩旁邊站著的是一張她熟悉的面孔,那天在那個倒黴的輪胎五百強面試的時候跑到樓下快要倒的時候,那個有點黑略瘦的稜角分明臉龐男人,真是巧。
男的也很驚訝。
“這是我們中心教學非常出色的夏老師,帶過很多小學生,龔先生。”負責人說起鬼話來都不用帶草稿本,神彩飛揚的。
夏小雨略嫌心虛,笑著說:“談不上出色。”
“沒關係,只要他喜歡就可以。”龔先生笑笑,一手拍著旁邊的小男孩。
小男孩長的長長地眼睛,白白的臉上長了一雙俊俏的眉毛,有點時下韓國男生的味道。她覺得小男孩身上少了很多小孩子的調皮活潑氣,不過他來學畫,大藝術家總是與眾不同的,到也不妨礙什麼,心裡雖然彆扭一些但也高興的應承。
“夏老師,那紫風就交給你了。”龔先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