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挪動身子,她好心詢問:“清閒寺同學,你腳還疼嗎?”
“嗯。”清閒寺嵐眼眸中的霧氣一直都未消散過,而她的腳踝還是如先前那樣又紅又腫,讓人不免有些擔憂。
“我去看看寺廟裡有沒有人。”無奈之下,切原赤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請不要擅自行動。”柳生優月拉住了轉身欲走的赤鳶。
回過身,帶著認真看向柳生優月:“會長,你不覺得你這句話說的有些太晚了嗎?”已經離隊了,已經擅自行動了,還挑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分明就是亡羊補牢,越補越不牢。
自認理虧的柳生優月露出內疚:“我也知道這樣說太晚了點,但是就因為已經擅自離隊了,所以我們三人必須得團結一心。”
“清閒寺的腳踝都腫脹成那樣了,還怎麼團結一心?”說到這裡,切原赤鳶怒氣一下冒了出來。
她們在爭辯,不停的在爭辯,弄的清閒寺嵐眉宇緊皺,不知如何是好:“夠了,我是累贅。”說到底,不是她提議來祈福,也不會出這種事:“對不起。”如果這句話能將一切化為平靜,她十分願意這樣做。
“這種時候你幹嗎要說對不起。”切原赤鳶繃著臉,壓抑著怒氣。
“對不起……我……”清閒寺嵐垂下眼瞼,悔意幾許。
對不起,又是對不起,攪的赤鳶內心翻騰不已:“你沒錯,我們沒錯,大家都沒錯。”所以不要再爭論了,持續爭論有什麼用,結果還是原地踏步。
“我在想怎麼會那麼吵,原來是你們。”少年身著和服,雙手環胸的望著她們。
陌生的聲音惹來切原赤鳶稍許警惕:“你是?”
“木手永四郎。”濃郁的地方口音充斥在潮溼的空氣中。
“你好,木手同學,我想我們遇到了一點困難。”柳生優月巧裝熱絡,這也是被逼無奈的辦法:“我的同學,她腳扭到了,很嚴重。”
聞言,木手拖著木屐渡到清閒寺的面前,蹲□,微涼的左手拂過她的紅腫的右腳踝:“傷得不輕啊。”低聲細語。
“……”清閒寺因為木手的觸碰,腳疼的額頭直冒冷汗。
伴著嘆氣,木手起身:“可能是傷到骨頭了。”
木手的話就像一盆涼水,澆在清閒寺的身上:“那後果會怎麼樣?”
“可能需要修養一段時間。”木手臉上略帶微笑:“把她扶進來,我為她上藥包紮。”說完,便轉身走進了昏暗的寺廟。
赤鳶滿心疑慮:“他不是什麼壞人吧?”
“當然不是。”柳生優月很肯定的搖頭。
“你幹嗎那麼確定?”切原赤鳶審視著柳生優月:“不要被他帥氣的外表所迷惑啊,會長。”矜持,少女要學會矜持。
面對赤鳶的疑神疑鬼,柳生優月笑著:“木手同學是比嘉中網球部部長。”
“噢……”不出三秒,赤鳶立刻回過神:“網球部部長怎麼會出現在那麼偏僻的寺廟裡?”
這下,換作柳生優月語塞了。
陰暗的環境,給這座原本就破舊不堪的寺廟更添恐怖之意。
直至來到寺廟後的小院落,才有些綠意橫生的感覺,一排精緻矮小的竹籬,將前後院子劃的分明,周圍甚至還能聽見遠方大海拍打礁石的浪聲。
“想不到,世外桃源真的存在。”柳生優月忍不住讚歎眼前的美景。
木手永四郎掀開門簾:“請進。”語氣十分客套。
踏進其裡,才更加覺得貼近自然,室內空間被拉窗和隔扇所圍著,縈繞著一種讓人難以描述的清香,散發出模糊曖昧幽靜的環境。
“對了,木手同學,你住在這裡嗎?”柳生優月不僅疑問。
將剛泡好的茶水端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