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到了同樣的遭遇,衣服被懸掛在高處,而屍體被拋在其他地方。
而且,每次行兇的地點,都距離殯儀館越來越近。也有警察到殯儀館來了解情況,但卻找不到一點破案的頭緒。為了不引起市民的恐慌,這一系列案件並沒有公諸於眾。但福伯很擔心,殯儀館會不會成為下一起兇案的發生地點。
所以當他聽到我說在後院鐵門外的便道上,看到懸掛在樹上的白色連衣裙,立刻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我也隱隱感覺到後怕,如果我看到的白色連衣裙果真屬於某個變態殺人狂的受害者,那麼我聽到的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響,絕對就是那個兇手發出來的。幸好我當時跑得快,否則要是撞到了兇手,我豈不是要變成第五個受害者?
對了,如果細碎聲響真是兇手發出來的,他一定看到我從鐵門進入了殯儀館。他會懷疑我是目擊者嗎?他會偷偷潛入殯儀館來找我麻煩嗎?
一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5
我手指戰慄著抓起一根香菸,塞進嘴裡,點上之後,對福伯說:“你們殯儀館的圍牆修得夠高吧?”
福伯撇了撇嘴,說:“殯儀館的圍牆修那麼高幹什麼?又沒人來偷東西,這裡也沒東西讓人偷……”
我有點急了,趕緊拿出電話,撥通了報警電話。在電話裡,我詳細敘述了在殯儀館後院鐵門外看到的白色連衣裙,懷疑變態殺人狂又在作案了。接電話的女警很負責,她記下了我的名字後,又順便問了一句:“半夜三更,凌晨三點,李先生你怎麼會出現在殯儀館後院外的便道上呢?”
我頓時語塞,臉頰不由自主滲出一串汗液。是啊,我該怎麼解釋自己半夜出現在便道上呢?我總不能說是來拉人油的吧。於是我只好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再對福伯說:“如果一會兒警察來調查,你就說我是你表弟,今天特意過來找你聊天……”
福伯爽快地答道:“沒問題。”他遞給我一張紙巾,說,“你也別太擔心了,把汗擦擦。”
我擦完汗後,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我們不是在停屍間裡嗎,三面牆都是冰棺,這裡面應該很涼快的,我怎麼會臉上全是汗液呢?而且,我看到此時福伯臉上也掛滿了汗水。
確實不對勁,我倆環視了一下四周,才發現三面牆的冰棺,所有電源插頭竟然不知被誰拔了下來,所有的冰棺都不製冷,難怪我和福伯的臉上會滲出汗來。
福伯很生氣,他大聲叫道:“冰棺裡還躺著等待火化的屍體,插頭被拔下來了,屍體腐爛發臭可怎麼得了?我會被開除的!”
要是福伯被開除了,我倆偷拉人油的生意也就做不成了,這可不是小事。我們趕緊將三個插頭重新插好電源。隨著壓縮機嗡嗡作響開始運轉,一股涼意重新在停屍間裡開始醞釀氤氳。
而這時,我和福伯忽然同時聽到一陣怪異的聲響。
“哧啦啦……哧啦啦……”
聲音是從對面一堵牆上某具冰棺裡傳出來的,就彷彿有人正用手指狠狠劃拉著冰棺內壁。
“詐屍了……”我雙唇戰慄喃喃說道。福伯卻哈哈笑了起來,他對我說:“別怕,這是因為屍體長時間在冰棺裡躺著,後來突然接觸到熱空氣,現在又重新進入冰凍狀態。僵硬的骨骼發生熱脹冷縮,才讓屍體的手在冰棺裡劃來劃去,發出這種刺耳且又恐怖的響聲。這一切,只是巧合而已罷了。”
我剛鬆了一口氣,但馬上又聽到那具冰棺裡傳出另一種聲音。那是一個女人拖長了喉音,緩緩地說:“好冷,冷死我了……”
我轉過頭來,對目瞪口呆的福伯說:“熱脹冷縮也能讓人說話嗎?”
愣了半晌,福伯才兩眼無神地張開嘴叫起來:“詐屍!是詐屍呀!”話音還沒落下,他就轉身衝出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