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實力極其強悍。張家畢竟是做慣了盜匪的,三十年了匪心不死,他們在各處莊園中私蓄的私兵,在四千左右。”
四千私軍,這在西北諸郡,就有攻城拔寨的資格。
輕輕的吐出一口氣,魏先生的老鼠須又抖了抖,他有點無可奈何的嘆道:“當然了,這些並不用在意。他張家再強橫,莫非真敢帶了私軍來攻打歸化城不成?”
議事大廳內眾人的表情全都一鬆,不錯啊,張家莫非還真敢起兵麼?歸化城,卻也不是這麼容易打的。
搖了搖頭,林善冷冰冰的喝道:“魏先生,繼續說。”
魏先生點了點頭,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我擔心的,是跟隨張家老太翁歸隱的那一批三十年前威震大元國南方水道的悍匪兇賊。三三連環塢當年的威名,哼哼,卻是連大元朝運餉銀的漕船都敢打劫的。這一批身手都夠資格登上武林譜黑榜的悍匪大概還有一百五十人左右,他們,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坐在地上嚎叫的林遙嚇得尿水都噴了出來,他尖叫道:“他們總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就這麼大動干戈吧?”
魏先生長嘆了一聲,無奈地搖頭道:“張老太翁有孫子近百,孫女嘛,卻只有這麼一個。平日裡是當作了自己的眼珠子一般的呵護的。若非是為了和王家聯姻以提高他張家的名望和聲勢,同時也是為了在亂世中拉一個有力的盟友守望相助,你當他捨得將自己的孫女就這麼急匆匆的送了過來?”
林善淡淡的說道:“張老太翁的主意其實也沒錯。張家和王家聯姻,只有好處,是半點兒壞處都沒有的。只是,沒想到張家小姐命薄,碰到了你們這幹孽障。”
不等花梧娘開口,林善就繼續說道:“現在就兩條路,一個是保住林遙的性命,則我回春堂的基業就……”
魏先生故作不知的問道:“那,東家,還有一條路呢?”
林善眯起了眼睛,冷酷地說道:“和王老家主商議,將這幹畜生綁了,一併送與張老太翁發落,則我回春堂無憂!”
魏先生笑了笑,故作驚訝地問道:“那,王老家主會答允麼?”
林善淡然道:“王老家主為什麼不答應?他的兒子也不少。丟掉一個王二,再將自己一個女兒嫁給王家做媳婦,這件事情也就混扯過去了。日後張家依舊是他王家最好的盟友,你當王老家主會捨不得一個兒子的性命?”
“你……林善……你就捨得自己兒子的性命?”花梧娘尖叫起來,她在原地跳著腳的吼道:“你就是想要讓遙兒去死!”
“若他不作出這種事情來,誰能讓他去死?”林善眯著眼睛望著花梧娘,冷笑道:“自求死路,我也沒辦法。若是遙兒不交出去,張家執意對我回春堂報復的話,回春堂和遙兒,到底哪個重要?”
回春堂的基業和林遙的性命,到底哪個重要?
所有人都看向了花梧娘。
花梧娘呆呆愕愕的站在原地愣了半天,突然一把抱住了林遙。她大聲哭嚎道:“我不管,我不管,回春堂和遙兒,我哪一個都捨不得!嗚嗚,遙兒就是回春堂,回春堂日後就是遙兒的。誰也不許動他一根毫毛!什麼人也別想動我回春堂的主意!”
林遙痛哭流涕的抱住了花梧孃的大腿,大聲哭嚎道:“娘啊……你一定要救孩兒啊……孩兒不想死啊……”
花梧娘摟著林遙的身體用力的拍打著他的肩膀,大聲嚎到:“遙兒放心,孃親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突然,花梧娘猛的站了起來,她用力的擦去了臉上的白粉和淚水,惡狠狠的看向了林善。
林善望著花梧娘,冷冰冰的問道:“你又要做什麼?你能保他一時,你能保他一輩子?”
“你怎知道我不能保遙兒一輩子?”花梧娘怪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