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前,襟口微開,是個男的。
妙楚驚愕了一下,男的?這樣貌,陰柔中透著陽剛,尤其那雙眼睛,女子可做不到,難道有人看出她是個女子找了個男姬來招待她?想到此妙楚忍不住哆嗦一下;自己這是想什麼呢。
妙楚還沒開口,就聽見,“醉仙樓的好酒都被你挑走了。”
這聲音迷離又清新,帶著慵懶而富有磁性。妙楚又看著他,他手上拿著一罈酒;正看著自己,想來不是醉仙樓安排的,妙楚穩穩心神,用朗朗的聲音問:“仁兄不會因為幾罈子酒而來吧,這偌大的醉仙樓肯定不止這幾罈子好酒。”
眼前的男子不回話卻丟了酒罈子過來,“嚐嚐此酒如何。”
妙楚眼疾手快接住了他毫無症狀丟過來的酒;酒水溢位來些許;飄香四溢,別人都說酒多的人最喜胡鬧;眼前的人莫不是喝醉了?可是也不像啊。
她也不甚清楚醉仙樓的具體情況,她男子裝扮進來可不能鬧出笑話,這空氣中的香氣是荷花蕊的氣息,妙楚剛想倒杯,但是不是相比之下小家子氣了?於是就著酒罈喝了一口。
“你覺得此酒如何?”
眼前的男子靜靜的等候,讓妙楚想到了少欽;不知道他可有想起她?再過些時日;她釀製的荷花蕊就可以開壇了;他會喝嗎?還是想藏久些。
見妙楚不回話,靜默在那裡,他也未怒,順手拿了妙楚眼前的酒喝了起來;妙楚才回神望著他。這煙花之地的男人是不是什麼人都有,這個人無故進來,又無禮拿酒,雖然不是計較,但是不是唐突了?
這雅閣突然進了人,怎麼外面沒人發現啊,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妙楚心中將醉仙樓的疏忽和眼前這貌美男子的冒失都數落了幾番;但面上還是平靜如水:“這荷花蕊固然是可口甘甜;唇齒留香;讓人意猶未盡,但儲存的時間不長,不夠醇厚。”
對面的男子淡淡看了一眼妙楚,“識酒之人;贈你了。”
妙楚望著他,她跟他很熟嗎?這是“好酒”之人久逢知己了?
妙楚自己度測了一番,她的酒量有所增進,但畢竟這是在煙花之地。她要保持清醒和理智,她上樓時發現樓下有歌舞表演,三樓有不俗的琴音,而眼前的人卻也與她一樣上了頂樓只喝酒?雅閣裝修奢華,這個公子的衣服是上好的錦緞,看樣子是個富家公子。
一個男子將大紅色穿出了風情;此時他已經拂動紅袖;放下空了的酒罈,餘光掃過妙楚一眼;妙楚一愣,他的視線在她手中的酒上。
妙楚愣了愣,無奈將那一罈子荷花蕊喝盡;抹了嘴邊的酒液。男子似乎才滿意;又拿起桌子上的酒;妙楚心想,這個人有一種莫名的威懾力,剛才他那個眼神沒有怒氣和不喜卻讓她不得抗拒般將酒喝了,是不是她太緊張了。
而後男子又丟給她一罈,妙楚一愣,這是要跟她喝到底?
妙楚想著如何脫身或者趕他走,卻聽敲門聲;“進。”
妙楚一愣;她還沒說進呢,她似乎才是這雅閣的客人。門外的人已畢恭畢敬地進來;態度謙卑:“公子原來在這。”這位媽媽不似妙楚所見的風流之態,而是很尊敬眼前的紅衣公子,妙楚所猜不假,這肯定是富家公子,而且是熟客。
“將酒拿到此處即可。”
妙楚又一愣,他說什麼,媽媽望了一眼妙楚;已經謙卑地退出門外。
“今日相遇;是在下的榮幸,在下突然想起還有些私事要辦就不陪公子飲酒了。”
紅衣男子卻未抬眼看她;而是慵懶地說到:“你是不喜與本主喝酒?”他的視線落在桌子上的酒罈,這間雅閣裡有十罈子酒,妙楚一口也沒喝,就喝了男子丟過來的一罈子酒。
“公子多慮了。”
“不為聽曲,不為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