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說話?”他也抬高了聲音,“你一個電話,我就跑過來幫你,為的是什麼?”
“你不願意來可以不來,我沒強迫過你。”我壓低聲音怒道。
“呵。”他冷笑一聲,“說得好簡單!我為什麼要幫你?不僅僅是因為你爸爸的託付。還有就是,在我們相處的這幾年裡,我把你當成了朋友,我希望你能過得好,過得輕鬆。你呢?想盡辦法折磨自己,對不對?我為什麼要陪你幹這件事?”
“你們認為我做一個決定很容易麼?我害怕了,我不想一次再一次的落空。如果接下來的事我無法預測結果,那我寧願維持現狀。”我明白沈末的意思,我也知道他這樣說也是為我好。
可是,我自己過不了這一關。
憑什麼他一下消失幾年,又以這樣的方式出現!他出現了我,我就要配合他去繼續接下來的故事?!憑什麼!
我是一個女人,我不是一個戰士。我身邊除了愛情,還有孩子。
沈末說完站起身就走,他把大門關得咣噹直響,提醒著我,他生氣了。
我還沒來得及想好到底怎麼面對變成程新的何連成,何蕭卻不請自來,登門拜訪了。
看著他施然的坐在我對面,我冷冷看著了,沒有說話。
“你心心念唸的男人回來了,你的猜測都是準的,他沒死,只是換了個身份。”何蕭似笑非笑。
“你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我問。
“不止這個,閒聊幾句吧。”他身體往後一靠繼續說,“其實何連成挺幸運的,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人在幫他。他背後站著強大的袁氏,不惜為他更改一個身份,讓他回來奪回這份家產。我還真的一不小心,被他得逞了。”
“你和我說這些沒有意義,如果想說你可以找何則林,或者找他本人說。我和這些沒關係了。”我說完,就準備送客。
“沒關係?你說得好簡單,你當然不在乎這些,因為該給你的那一部分,何則林早就安排好了,轉移了何氏百分之八十的股權給寬寬,一個現在還穿開襠褲的孩子。”何蕭冷笑連連,“我的翰華在這幾個月以來,被何連成的紅日逼得節節敗退,收購你的股權是最後一個計劃了,不成想你沒同意。現在,我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很滿意?”他一攤手問。
何蕭如果不說,我根本不知道這一切。
何則林給寬寬的那部分股權我都在律師的公證下籤了字,知道是很大一筆,卻不知道佔了何氏百分之八十。
“不可能,整個何氏的規模我雖不知道有多少,但八成在寬寬手裡,我不相信。”我搖頭。
“那些股東哪個是吃素的,個個看著是在支援我,這幾年來唯一的合法繼承人,但是實際上誰不是在往自己的口袋裡撈錢。何氏,早已不是五年前的何氏了。何連成的胡鬧,各大股東的瓜分,何則林能保住這些已經不錯了。但是,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只給了我一個翰華,而且是寫在遺囑上的。”何蕭滿臉的冷笑,眼睛微微上挑了一下又問,“你是不是滿意了?!”
“這些話你真的和我說不著,我不是局中人,我只是被動的接受一切,命運的安排,你們人為的算計。你真的以為,在這幾年裡,我過得比你好很多。曾經,我恨不得把感情當成人生的所有,到後來發現都是一場空。”我不想和他討論這些,因為沒必要。
但是卻管不住心裡的怨氣和怒氣,這一切真的和我有關係嗎!
在何連成變成程新的這段時間裡,我是一個被所有人遺忘的人,沒有人在乎我的死活。如今,隨著何連成就是程新的迴歸,我又成了所有人關注的人。
從頭到尾,沒有人關注過我的感受,彷彿我就是為了趁襯他的生命有多豐富的存在。
“你以為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