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局中人,你不知道你就是關鍵,對吧。”何蕭還在對面氣定神閒的說著。
在他說話的這段時間,我從最初的憤怒慢慢回到平靜,重新抬頭認真看著他說:“你來找我,不會只是為了閒聊,有什麼目的,直接說吧。”
“我能有什麼目的,從你這兒我什麼得到不了。寬寬的股權雖說由你簽字收來了,但中間還有個監管會,你根本動不了那裡面的一分錢。要是從前,利用你還能影響何連成,而現在他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又豈會記得你?”他說完,頗為淡定地說,“來見你,只不過想看看你會不會幫助何連成想起從前罷了。”
“這件事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而且我特別討厭你出現在我面前,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我不想再繼續說什麼了。
何蕭這次倒是知趣,呵呵笑了兩聲,拎起外套姿態優雅的走了。
他的舉動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不過現在的我自顧不暇,沒有精力去想他過來的真正目的。才送走何蕭,電話就響起來,我幾乎有點害怕地看向電話螢幕。
上面顯示的是何則林。
猶豫了有半分鐘,我才鼓足勇氣接通電話,他在那邊聽到我的聲音鬆了一口氣:“樂怡。”
“叔叔好。”我說。
我們都小心翼翼,不提何連成。
“連成住院了,醫生說飲酒過度。這段時間我調查了他回國以後的生活經歷,基本每週都會醉一次。從他和我住一起以後,他喝醉以後我都有在場。你知道他為什麼現在熱衷於喝酒嗎?”何則林還是說了關於他的訊息,我既想聽,又想躲避的訊息。
“為什麼?”我聲音沙啞地問出這三個字。
其實在問之前,我心裡已經隱約有了答案。
“因為他醉的時候,就能記得從前的一些片段,昨天晚上他又喝酒了,嘴裡唸叨的是,樂怡,你和孩子到底去哪兒了。”何則林沉穩的聲音有一絲異樣。
我聽到這句話,所有的防禦一下子潰壩了,眼淚不聽使喚地衝出眼眶,想說什麼卻發現嗓子緊到說不出一個字。
“他還記得你,他還想回到從前,擁有自己完整的記憶。我做為一個父親,一個六十八歲即將入土的父親,請求你幫他想起從前。”何則林說到最後,聲音低沉像哽咽。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拿著電話滿腦子都是他那句“你和孩子到底去哪兒了。”
“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但是請你看在他曾那麼真心愛你的份上,幫他一次。”何則林再次說。
我何嘗不想回到從前,但我不想拿他的命去賭只有三分之一在一起的機會。
袁徵說的那些話我記得很清楚,強烈的刺激有兩個後果,一是他真的想起了從前,二是他會在兩個撕裂的人格的拉扯下精神失常。
我不管別人是怎麼想的,我只想讓他正常的活下去,哪怕忘記了我。他正常就好,他平安就好。
可是,我要怎麼辦?
如果我們的反覆刺激真的讓他有了反應,精神失常以後我要怎麼辦?我不想他下半輩子都過得渾渾噩噩。
我不是自私,也不是心硬如鐵,我是比所有人都關注他的健康!
我不想他變成一個瘋子!
043 入院
事情終於發展到我不願意看到的這一步,就像冥冥之中有一隻手安排著這一切。我掛了電話,遲疑了不到三分鐘,馬上拎起衣服出門。路上,我給幼兒園的老師打電話,讓她幫忙把孩子送到家,然後囑咐兩人晚上乖乖鎖好門,在家等著我。
我不知道幾點能回去,把這一切安排好時我已經在趕去醫院的計程車上了。
來到醫院,一路找到何則林說的病房,一進門就看到程新被綁在床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