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加以練化吧。”
花鳶見沈青愁生氣,暗暗有些內疚,畢竟是自己要挾別人,若是她知道她爹之後向沈青愁“加碼”便會知道,其實算來算去,是她虧了。
“哼,你不過是個十歲孩童?若非你生的這副皮相,我還當你是狡詐的老人精呢。”沈青愁諷刺道,心中卻突覺,這孩子是不是委實太過厲害的?才十歲就有這般的心思,行事也全然不似個孩童該有的這般,便是當年的自己也不及她一二,想著不覺他狐疑的看向花鳶。
“有些人,天生就與別人不一般,也就是天賦異稟,你看。”花鳶走到一棵小樹旁,那樹大約有成年人的小臂那般粗,她深吸一口氣,雙手握住樹幹。
“喝呀——”她以童音一聲悶吼,生生將樹連根拔起,那數根上粘著的土,還在碩碩的往下掉。
“雕蟲小技。”沈青愁嗤笑,若是自幼修煉修羅苦心經這樣的邪門功法,像花鳶如此年紀的娃兒,能有這般內力也不足為奇。
花鳶看了他一眼道:“我沒有用內力。”
聞言,沈青愁更加狐疑的看這花鳶,那顆小樹雖然不大,要劈斷,哪怕是徒手劈斷也不算太難,難的事完整無缺的將它從土裡拔出開,那些根鬚深深紮在泥土之內,便是一般孔武有力的漢子,在不用內力的情況下,也是難以做到,而花鳶,這般年幼,若是說沒有用內力,他是怎麼也不相信的。
何況,雖然她處處透著異常,在他心裡,仍是覺得是花洗心自幼教她習武所至。
“我和一般的小娃兒不一樣,我天生奇力,年紀雖小,卻是成年男子也比不上的,而且我生來就早慧,許多小孩還懵懵懂懂的時候,我便靈智已開,這些事的確屬實,我們相處這些天,你仔細想想就知道我有沒騙你。”花鳶淡淡道,她的話,前半句屬實,可後半句卻是不盡不實。
她的靈智,其實是不久前才開,而之前她和其他的小孩在智力上,並無二樣。
沈青愁沉思片刻,的確,仔細回想起來,她身上確實有些與眾不同的地方,若非如此解釋,他只會覺得她是鬼上身,但似乎這兩種匪夷所思的解釋中,還是她自己說的稍稍靠譜一些,這樣想著,就信了她六七分,看她的眼神都變了,隱隱有些豔羨,道:“若你說的真屬實,那麼老天對你太優待了,什麼好事都給你佔盡了。”
好事麼?花鳶一想,自己之前還在苦惱糾結,可他這樣一說,似乎又覺得自己的確沒有吃虧,比別人多活一輩子(雖然前世命不長),成熟的思想擁有年輕的身軀,怎麼都比別人優越一些,而且還有神力在身。
她回過味來,覺得自己的確佔了便宜,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於是微微一笑,道:“確然,老天太優待我了,所以我是命中註定的福星,你可別跟我作對,否則老天會收你的。”
言辭間,頗有玩笑得意的意思。
沈青愁聞言一聲冷笑,轉而道:“好,我不跟你做對,就聽你的,我把你送到昭南王府,到時候你就把下半冊傳給我,可別再出什麼么蛾子了。”
說完,小聲嘀咕了幾句,大意是抱怨花洗心太狡猾,將女兒生成這副德行,還託付於他,分明就是害他云云。
花鳶心情突然變得明朗,只當是沒聽見他說話,走到火堆邊撿起插在地上的樹枝,將上面串好的兔肉津津有味的吃進肚子。
兩人達成共識之後,就在這天月色昏昏的夜晚,枝葉重重的小樹林中,幕天席地……兩人面對面而坐,以掌對掌,同修修羅苦心經。
花鳶將沈青愁體內的混亂真氣匯出,只是他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一次無法匯出太多,只能分批進行,但於沈青愁來說,身體頓時輕鬆了許多。
之後花鳶打坐,按照花洗心所教的方式行氣,慢慢練化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