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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紹然三番兩次遇上的大哥哥竟然是季江然。
穆西反反覆覆的對自己反問,怎麼辦?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問的是什麼,也一定想不出答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做了很多夢,千奇百怪的。
等到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透了。
室內的大燈開著,她翻了個身,家居服被汗水溼透了。坐起身,摸索著開冷風。
穆紹然坐在椅子上,聽到動靜跳下來。
“小西,你感覺怎麼樣了?”
穆西迷迷糊糊的,只說:“好熱,幫我把冷氣開啟。”
穆紹然反倒將遙控器拿開了。
“穆小西,你生病了,剛才發燒了,開什麼冷風。”
“我生病了?”穆西摸自己的腦袋,是有一點兒燙,不過自己倒是沒什麼感覺,就是全身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包子,你吃晚飯了嗎?”
穆紹然讓她躺下:“你別管我,我又餓不著。我給你買了褪熱藥,你先把藥吃了。”
他去把水拿過來。
穆西把小小薄薄的藥片一口吞下去,抹了一下嘴角的水漬說:“有包子真好,要是沒有你,我就死了。”
“少胡扯!”穆紹然瞪她,他都快緊張死了,她還在這裡跟他裝大尾巴狼。“你怎麼突然就發燒了呢?你不是很不容易生病麼?”
是啊,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燒上來了呢。而且一燒就是好幾天,越是不容易生病的人,生起病來越不容易好。就那樣反反覆覆的,說不上哪一時就燒起來,輕微燒,吃點兒藥睡一覺就好了,可是不去根。
整個人看起來奄奄的,沒有什麼精神。
穆紹然擔心的不得了:“穆小西,要不然我們去醫院吧,這樣不會把你燒傻了吧?”
穆西哼哼:“怎麼會傻呢,我懷你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燒的可比這厲害,也沒見我傻了,你更是猴精……”
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穆西不再說下去,側身躺著,安靜的看窗外,窗外的月光很好,一輪月亮又大又圓。
穆紹然看了她一會兒,其實這些天他有話想問她,卻一直沒有說。奈何他不說,她也不說。他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小西,你是因為看到那個男人心情不好嗎?”
穆西心裡微微的動了下,一隻手下意識伸到枕頭底下。
她說:“你想哪兒去了,我不認識他,怎麼會心情不好。”
穆紹然不問了,一看就是在說謊,既然是不相識的人,為什麼看到那個男人之後逃也似的離開京都。而那個男人一路緊追不捨,眉頭緊鎖的模樣,分明是痛觸。
幫穆西掖好被子,穆紹然安靜的回房間。一直只是想不明白,當年她為什麼要帶著他獨自離開?到現在還在躲著那個男人,是那個人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麼?
兩人說得完全不是一碼事,卻不自知。
穆紹然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一定是那樣。穆西是個不容背棄的女人,一定是那個人做了什麼讓她感覺不可原諒的事,才會帶著他遠遠的走開。
而他越發肯定,那個人一定就是他的爸爸。
否則穆西沒道理這樣失魂落魄。
穆紹然想,他或許該去一趟京都,找那個男人問清楚。他絕不允許有人欺負穆西,不論過去,現在還是以後。
薄雲易幾天來一直打不起精神。
開會的時候,弄錯了資料,這樣低紙的錯誤他還是頭一次犯。連自己也覺得煩燥,摔了資料夾子宣佈散會。
他這樣分明是在跟自己鬧脾氣。
上官小小聽說之後,跑上來看他。
“薄雲易,你到底怎麼了?”自打那天晚上喝了酒,跟她打電話說看到顧淺凝之後,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