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人都有一份難以言表的心情。不同於周鏡的苦澀和吳偉業的沮喪,姚桃頗有些幸福的感覺。她本以為自己的權責被奪了許多,誰知卻成了太子的賬房。
宮中自從要求用東宮財法記賬,賬房的地位就高出了其他所有職司官。任何一個司局,只要膽敢貪墨作假,都會纖毫畢現地從賬目上體現出來。這也是為何劉宮正一定要將財務之權握在手裡。
如今,自己也掌握了東宮財權,姚桃更為感激劉姑姑將她派來。
姚桃走到門口,見隨自己來的那個女史還等在門外,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一起走了。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侍從室,姚桃將東宮需要的各種賬目分配到人,訂立權責規矩,一直忙到後半夜方才遣散眾人,讓她們回去睡覺。
“影月,你等等。”姚桃叫住適才跟著自己的女官。
“司正有何吩咐?”那女官臉上總帶著一股笑容,讓人看著舒心。
“你是什麼時候入宮的?”姚桃問道。
“回司正,是崇禎十二年六月。”
“正好四年。”姚桃笑道:“我比你早兩年,稱你妹妹不冒犯吧。”
“您是七品司正,東宮女官之首,能叫您一聲姐姐,是影月的福氣。”影月甜甜笑道。
姚桃也忍俊不禁:“好一張會說的嘴。是這,我看你做事麻利,從明天開始,你就跟著我辦事吧。”
“多謝姐姐!”影月輕輕一掩嘴:“是,司正!”
姚桃輕輕拍了她的手:“就會搞怪。早些休息去吧。”
“姐姐不去麼?”影月瞪大了眼睛。
“還有差事。”姚桃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臉頰發燙。
目送影月去了後院,姚桃抬起手背印了印臉頰,這才見一隊內飾提著燈籠往書房出來,往寢室走去。她連忙移步過去,隔開十來步便止住了腳,道:“殿下容秉。”
朱慈烺停住腳步,道:“說。”
“殿下,今晚可要安排人侍寢麼?”姚桃儘量以公事公辦的口吻道。
“侍寢?”朱慈烺有些意外:“女官也可以侍寢麼?”
明朝的女官並不負責滿足皇帝陛下的生理需要。雖然也有女官承御,但那十分罕見,而且還會被物議所不容。
姚桃臉上更燙了,強自鎮定道:“有教習宮女。”
“唔。”朱慈烺這才想起母后說過,明年就要給他大婚了。預定的太子妃是寧氏女,貌似也是書香門第,但依照皇明祖制,她家肯定不會是五品以上的高官。朱慈烺還沒見過未婚妻,不過以皇伯母、母后的審美標準,絕對不會難看。
“不用了,早點休息吧。”朱慈烺淡淡回絕了姚桃,心中暗道:真是太看不起哥了,那種事還需要別人來教我麼?
蒼老師早就做過啟蒙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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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章 好風明月自將來(六)
宋弘業回京的時候,武長春還沒回來。他也不等武長春,先帶著自己這邊招募的人馬入城。
守城門的太監早就得了好處,直接以東宮侍衛的名義記錄此事,對人數也含糊不清,泯於出入城關的流水賬中。
朱慈烺對於這支自己的嫡系鐵桿,未來的親衛軍和教導隊,充滿了期冀。他一得到訊息就立刻換了衣服,親自去前院迎接。
如今的十畝前院已經被整治成了操場模樣,礙事的老樹被移去了大花園,貼牆溜邊還用鑄鐵打造了單雙槓、平衡木、鐵雲梯。也虧得有這麼個前院,讓朱慈烺不用操心另尋校場訓練兵士。
兩千人湧進來之後,足足四個足球場大小的前院仍舊顯得有些空曠,看起來哪怕再多兩千人,也足夠用了。
而且眼下的訓練目標只是佇列和紀律訓練,外加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