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難看,將那棉籤扔進了垃圾桶裡,頓了數秒,重複了一遍她話中這三個字,“侮辱人?”
他笑意興然,但說的話卻全然不同,“你還記得你剛才在門外說的話嗎?不入流,下三濫,屁都不知道就在那兒滿嘴亂放炮,你就不是在侮辱我了?歸根結底你不就是覺得我以前縱容著你嗎,作來作去,因著你年輕不跟你計較,倒把你膽子給縱得越來越肥。”
☆、063。一炮泯恩仇
063。一炮泯恩仇
蘇窈不說話了,坐在那兒就像是受審的犯人,陸東庭高高在上的宣判著她的條條罪行,雖然她想一一反駁,但又有另一道聲音在告訴她,陸東庭一個字都沒有冤枉她。
蘇窈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受不得委屈,爸媽離婚之前,沒誰敢說她一句重話,長大後更是沒被誰這樣訓斥過。
所以就算陸東庭說的都是事實,她心中的不滿還是越演越烈。
陸東庭什麼時候在意過女人這些敏感的心思了,見她悶著不開腔,低沉的聲音慢條斯理的,“說來你也真是有意思,暫且不說今晚你有錯在先,你算計我時怎麼沒自我反省過,現在你不願意了就說我侮辱你,你這人怎麼就這麼雙標呢?”
蘇窈被他說得心裡難受,積鬱無法排解,今晚接二連三的狀況發生,她本就措手不及,情緒積壓到了頂點,雙眼不經意間就已經霧氣滿滿。
蘇窈抬頭素面小臉,不怒反笑的看向他,輕言細語的,“我就是雙標啊,我自私自利利慾薰心,我看中你的地位金錢,不惜出賣肉體達到目標,我就是這樣的女人,這樣的答案還滿意嗎?順你的心了嗎?滿意的話我就走了,你也別再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教育我,你有心上人,不一樣想上我?大家彼此彼此而已,你不是什麼善男,也別把什麼信女的標籤往我頭上扣。”
算計陸東庭這件事就是蘇窈內心的一根肉刺,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不恥,可自己內心掙扎是一回事,被別人挑出來擺在面前細數,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自尊心這種東西,不就是愛在關鍵時刻崩出來博存在感嗎?
蘇窈撈起茶几上的手機就往外走。
陸東庭沒想到蘇窈的反應這麼大,覺得女人真是難伺候,對她用強,她又可憐又委屈,跟她講道理,不但不聽還倒打一耙。
蘇窈走了幾步,突然又折身回來,走到面無表情的陸東庭面前,揚起手機,“謝謝你提供的影片,告你個強姦未遂足夠了。”
陸東庭眼波極淡的掃了一眼那隻手機,並未放在心上。
外面的雨勢漸小,沒一會兒,一抹瘦小的身影就衝進雨幕,上了車快速啟動引擎。
陸東庭盯著空蕩蕩的院子好一會兒,別墅院子裡照明燈的昏黃光線內,清晰可見一片寥寥霧氣,跟蘇窈離開前的眼差不多。
越想越煩躁,陸東庭抽出一支菸來點燃,靜坐片刻,似乎想起什麼似的,起身往車庫裡走去。
他坐進黑色轎車,將煙叼在嘴裡,伸手去拉開儲物櫃,從裡面找出了一本棕色牛皮復古日記本。蘇西溪那日將這物給他後,他隨手扔進了車裡儲物櫃,後來也忘記了這事。
他拿著本子掂量一下,嘴裡的香菸燃出一截灰燼,他姿態嫻熟的在菸灰缸邊沿抖下灰燼。
翻開之前,他心思在別處,不禁想著自己剛才說的話過分在哪裡?
他靜默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給江御笙打了個電話。
“大半夜的擾人清夢,你叫不叫人?”
聽筒裡,江御笙的嗓音帶著淡淡鼻音,顯然是從睡夢中被擾醒的。
自從那個女人離開之後,江御笙有長達半年的時間靠藥物入眠,到最後也不知是何原因,慢慢好起來,也習慣了按時入睡,作息規律的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