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突然著惱。
樓下兩個小鬟聽到動靜,跑了上來,見小姐躺在床上,床邊坐著一個男子,均是一驚。二女識得這男子便是昨晚在此過夜之人,一個小鬟道:“小姐,你不是出去買胭脂水粉了嗎,幾時回來的啊?奴婢和迎兒一直都守在門口,怎麼沒見到啊?”
婉玉拭去淚水,哼了一聲,道:“悅兒,是不是我幾時回來還要向你稟報啊?你這小鬼頭越來越不識禮數了!”那小鬟嚇得伸了伸舌頭,垂手而立,不再作聲。
另一小鬟迎兒道:“小姐,楊媽媽來找過你幾回,像是有甚急事,聽他口氣可能跟那個週三爺有關,悅兒和奴婢才急著等你的。”
秦川在一旁聽了,心想:“楊媽媽不知周本祿已死,還怕他前來逼索,因此定是徵詢婉玉的意思來了。”
婉玉道:“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二女向她福了福,轉身下樓去了。
婉玉向秦川哼了一聲,道:“木頭,快來扶我一把!”秦川扶了她坐起,怕她氣惱,不敢則聲。婉玉嗔道:“人家長這麼大從未被男子碰……碰過,你適才……”秦川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是為此而發小姐脾氣的,想起自己剛才伸手入她懷中,又將她衣衫撕開,看到她粉嫩雪白的腰間肌膚,雖說其勢不得不然,但於“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法終究不合。
當下向婉玉深深一揖,道:“一切皆是因在下而起,是秦川虧欠姑娘的。但請婉玉姑娘相信,我,在下絕無輕薄冒瀆之意,我今日當著姑娘的面發誓,我心中若有半點邪念,天誅地滅……”話未說完,卻被一隻白嫩的小手按住了口,只見婉玉嬌嗔道:“誰讓你發誓了……你,你真是氣死我啦!”
秦川正色道:“姑娘請放心,今日之事關乎姑娘名節,在下寧死也絕不會跟任何人說起。”
婉玉嘆了口氣,默然無語。秦川見她面色蒼白,神情委頓,道:“適才周府中姑娘何以不讓我見那些人?姑娘又怎會出現在周府?”
婉玉冷笑道:“我和義父打賭,還是他老人家贏了。他跟我說你俠肝義膽,定會犯險去周府教訓那惡賊的,我本自不信,待跟義父分手之後,便到周府瞧瞧。想不到你果然不怕死,膽敢孤身闖入!”說到這裡,妙目流盼,打量著秦川,道:“我比你晚到了一會,卻見你滿院子轉悠,還做好事救起火來。但是當那個大刀卜六、快劍段七帶著青城派的東方權一行人進府時,我才知道形勢不妙。”
秦川奇道:“那個老道士便是青城派的東方權啊,我好像聽二哥說起過。聽說此人當年因不滿師兄竹空道長做掌門,一怒之下跑到江南,自立門戶,揚言不再回青城了。他現下怎會在此?”
婉玉小嘴一扁,哼了一聲,道:“這牛鼻子老道綽號‘武林判官’,劍法不弱,但自以為是,剛愎自用,而且出手狠辣,嫉惡如仇,江湖上的人都怕招惹他。你說他若看到了你在周府,還會聽你解釋嗎?”秦川點了點頭,道:“你是怕他們誤認為周家滅門之事是我做的?”
婉玉道:“我突然有個想法,這幫人來的時機太過巧合,八成是有人想要陷害你。你倒想想,在適才情勢之下,你便渾身是嘴,又能說得清楚嗎?”秦川回思當時情形,確是百喙莫辯,不由得臉色微變,背脊一陣冰涼,又聽婉玉道:“若是你被定為真兇,過不了幾日,便會傳遍整個江湖,勢必為武林中人追殺攔截,到時你如想安然返回中原,只怕要難如登天了。再說,便是你回到中原,令尊秦老伯父的日子怕也難過得緊啦!”
秦川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不覺伸手握住婉玉白嫩的纖手,道:“玉姑娘,你……我現在才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真是該死,我……謝謝你啦!”婉玉被他握著雙手,格的一笑,道:“你今日可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我倒要看你怎生‘報答’法!”
秦川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