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不是以往那盟友的關係,或許可以說,曾經是盟友的他們互相之間的敵意比對巴世蒙大公還更勝一籌。
他轉過頭來,緊緊地盯著那位急匆匆的信使,無法得到準確的情報就儘可能收集資料加以猜測,這原本就是一個成功騙子最需要擁有的能力。
肩章的紋飾證明這位急匆匆的參謀來自參謀部。
突然間,瑞博看到那位參謀偷偷地朝著自己瞟了一眼。
那閃爍不定的眼神,讓瑞博隱隱約約感到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
難道自己曾經裝扮成畫家在那座巨石像前坐了一整天已然敗露?此刻瑞博能夠想到的就只有這件事情。
除此之外他的所有計劃全部藏在腦子裡面,別說得裡至人不可能知道,就算是那位殺手之王凱爾勒也無從得知。
瑞博絲毫沒有懷疑他和那位王后陛下的“姦情”已然敗露,這隻能夠被看作是人格品性之中的汙點,根本就不能夠動搖自己分毫。
而且從那閃爍遊移的眼神之中,也一點都不像。
瑞博的心中越發疑惑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糟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坐在王子身邊的那位受到數代得裡至君王信任的老魔法師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
“沒有想到佛朗士國王的死會來得如此迅速。”亨利德王子喃喃自語著,神情凝重地看著窗外。
因為那隔絕魔法的原因,窗外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黯淡的藍色之中。
“不知道佛朗士王國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奧格魔法師緩緩說道。
“但願當政派會和菲利普斯親王打起來,最不濟也來個投票確定王位繼承人選。”亨利德王子說道,不過他非常清楚,這只是他以及其他很多得裡至人的一廂情願而已。
“如果那位已然身懷有孕的佛朗士王后選擇放棄王位,那又該如何?”奧格魔法師問道。
“她不像我,那位王后陛下手裡除了聖騎士團之外,並沒有強有力的支撐,而她一旦放棄王權,按照佛朗士的慣例,同樣也意味著放棄了聖騎士團,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亨利德王子不以為然地說道。
“或許她會逃亡國外,別忘了在諾曼坐上海船可以輕而易舉地逃離那位親王殿下的追殺。”奧格大師說道。
“除非隱姓埋名,要不然仍舊很有可能被秘密刺殺或者被當作是政治籌碼予以出賣。”亨利德王子說道。
“不過從她之前的表現看來,那位王后陛下或許會走這條路,要不然為什麼她要前往諾曼?”奧格大師提醒道。
“這正是最令人疑惑不解的所在。前往諾曼確實是選擇逃跑的前兆。”亨利德王子皺緊了眉頭,點了點頭說道。
“如果我們曾經的盟友仍舊在佛朗士王國,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老魔法師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有誰能夠知道?或許他會和菲利普斯親王做一筆交易,那位親王殿下顯然要遠比他的那位兄長高明許多。”亨利德王子回答道。
“犧牲盟友締結一個新的盟約,從交換中獲得最大的利益。”奧格大師喃喃自語說道。
這一次那位王子殿下保持沉默,因為他非常清楚,奧格大師這番話意有所指。
嘹亮的軍號聲打斷了所有紛亂的思緒,那慷慨激昂的進行曲,顯然是得裡至王國的特色。
站立守護在道路兩旁的近衛軍此刻已然挺直了身體,理亮的鏜甲光潔耀眼,雖然沒有儀仗騎兵的鐺甲那樣華美,不過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粼粼波光仍舊令人心馳神往。
那出鞘的長劍更是充滿了一種得裡至人特有的陽剛氣概,這些銀色的劍刃,金色的護盾,還有那飄散的猩紅色的盔飾,絕對稱得上是完美的搭配。
而遠處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