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玉伸出纖纖素手輕輕點了點他額角,嬌嗔道:“你還沒回答人家的話呢?”
秦川一呆,迷迷糊糊的道:“你,你說什麼?”婉玉道:“人家問你,我是不是你見過的最美的女子?”秦川點頭道:“是啊。”婉玉笑道:“那你心裡是否喜歡我啊!”
秦川脫口而出:“喜歡!”正自意亂情迷之際,驀地腦海中閃出一個少女的倩影,禁不住激伶伶打個冷戰,酒意立減,急忙掙脫婉玉的手,一躍而起。
婉玉嚇了一跳,從床邊挺腰站起,靠上前來,伸手搭向他肩頭,嬌滴滴的道:“你怎麼啦?”
秦川蹣跚後退幾步,轉過了頭去,雙手連搖,急道:“你別過來!卓瑪,卓瑪姑娘……我心裡已有了卓瑪姑娘,我不能……”滿臉脹得通紅,心中大慚,原來他在神思恍惚之際,突然想起那藏人少女卓瑪來,醉意頓消,**立減。
婉玉奇道:“你,你沒事吧?”
秦川嘆了口氣,道:“我,我一定是喝多了。”腳下一個踉蹌,歪倒在一張東坡椅上。
婉玉上前來扶,秦川急忙一掙,推開她手道:“不要你扶!”強自站起,愧意既生,頭腦便清醒了許多,同時感到酒意陣陣上湧,幾欲嘔吐,這才想起不知不覺間和沐長風同飲了不少酒。
婉玉見他如此模樣,低聲道:“你喝多了!”到外間倒了杯熱茶來,秦川接過,一口氣喝完。
婉玉接過茶杯,轉身放下,卻見秦川已將她的外衣抄在手中。她粉臉一紅,低聲道:“謝謝。”默默接過穿上了。
秦川潛運玄功,抱元守一,過了片刻,便覺靈臺清明,綺念盡消,當下向婉玉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適才醜態百出,心猿意馬,倒教姑娘見笑了。”婉玉暈紅雙頰,怔了一怔,淡然道:“公子真是一位守禮君子,竟能坐懷不亂,小女子好生佩服。想來那位卓瑪姑娘定是公子十分愛慕之人吧?”
室內燭影搖紅,燭光下秦川但見婉玉人比花嬌,婉轉可人,心中不禁一蕩,不敢再看,期期艾艾的道:“卓瑪是我的朋友,她……她是個藏家姑娘……唉,我真不該喝酒,我……還是回去罷。告辭!”雙拳一抱,大踏步向門外走去。
婉玉一張姿媚嬌豔的臉蛋上突然神色大變,慘然道:“公子好狠心,你若一走,卻將婉玉置於何地?”秦川一怔,伸手從包裹中取出兩錠金元寶,放在桌上,道:“我包裡共有四錠金子,只能給你這麼多了,餘下的還要做回中原的盤纏呢!”
猛聽得“嗆”的一聲,白光如練,婉玉已將斜掛牆角的一柄鐵劍拔出,手臂一彎,橫劍往自己頸中抹去。
秦川大驚,身形一晃,急步衝了過去,快如閃電般搶過長劍,叫道:“婉玉姑娘,你做甚麼?”
燭光下但見婉玉一張俏臉蒼白異常,充滿悽然欲絕的神情,慘然道:“公子今晚若離開此樓,婉玉斷不能苟活。”
秦川驚問:“這是何故?”婉玉冷冷的道:“公子還是請便回吧,婉玉是生是死已與你無關!”欲待奪劍自刎,但覺那劍身在秦川手中竟似生了根一般紋絲不動,她臉現詫異之色,道:“你,你會武功!”
秦川一笑,頭也不回,隨手將那長劍往身後一擲,燭光中但見寒光一閃,刷的一聲響,長劍竟遠遠插入牆角的鞘中。
婉玉脫口道:“難怪姓沐的會如此拉攏……”遂覺失言,轉過身去,背對著秦川,腰肢輕顫,雙肩微微抽動。
秦川問道:“你適才說什麼?”
婉玉搖了搖頭,默然不語,過了一陣,緩緩迴轉身來,淡淡的道:“秦公子,你別問緣由,反正我是不想活了。你還是走吧,別耽誤我投胎轉世。”秦川直聽得莫名奇妙,尋思:“聽那楊敏之言,她可是這間妓院的搖錢樹,怎會捨得讓她死?”說道:“婉玉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