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告訴你!我急死你!”
小華梅頑皮的躲到了父親的身後,朝著李沛霆扮了一個鬼臉。
“好二丫,告訴舅舅,舅舅回頭給你買娃娃和好看的衣服。”
“二丫有了!不稀罕!”
小華梅很是堅定的抗拒了別有用心的李沛霆發出來的糖衣炮彈。
“那!?這樣,等你長大了,二舅便送你一條比常勝號還要大的船如何?想想看,比常勝號還要大哦!船上裝上幾百門炮,那一個齊射打起來,才叫壯觀!”
這下似乎擊中了小華梅的要害,這小妮子向來就是喜歡那海上的艨艟鉅艦,李沛霆又說要送給她一條比常勝號還要大,裝配火炮還要多上幾十門的大船,這讓一個年方九歲的小孩子如何抵禦得了?
不過小華梅也是頗有家教,她轉過頭,一雙黑黑的眼睛看著父親,試圖從守漢那裡得到些意見。
守漢似乎有意的考校女兒,眼睛只管是笑眯眯的看著小華梅,卻絲毫沒有女兒企圖得到的任何資訊。
無法從父親那裡得到支援,華梅只得自己痛苦的下了決定,“學堂裡先生說過,居家為父子,受事為君臣。阿孃也告訴過,出門不許要別人的東西,我不能為了自己的船,把阿爹的軍令給壞了!”
當晚,從來不寫日記的李沛霆開啟一個精緻的簿子,蘸得了墨水,在那簿子上寫下了幾行字。
“惜其為女兒,若為男兒身,主公之大業必歸此子繼承,然頭角之崢嶸,已顯露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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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聖旨到來,迎頭痛剿
崇禎五年七月,西元1633年10月。
往漳州的官道上,一百餘騎兵在一面大旗的引導下奮力催動著坐下的戰馬,沿著兩側都是香蕉林或者柑橘林之間的官道向漳州城的方向策馬疾馳而來。
隊伍中的騎兵們似乎有意在炫耀自己的裝備,俱都是頭戴八瓣帽兒鐵尖盔,身穿棉甲,外面又加著一件胸甲,為前胸和後背等要害處又加了一件保護。
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一名旗手高高的舉著一面認旗跟隨著一匹通體雪白的戰馬疾馳而來。馬上的軍官,白淨的面龐上微微有些鬍子茬,雖然在馬上疾馳,他卻半閉著被海風吹的有些發澀的眼睛,彌補著這些日子以來的睡眠不足。
馬隊的疾馳,帶來了一陣陣撲面而來的風,秋風捲起旗角,吹拂著騎兵們的斗篷,軍官身上的斗篷也隨著陣陣秋風不住的起起落落,露出腰間用黃金白銀美玉精心裝飾的呲鐵鋼寶劍。
旗子上繡著的一行小字,標識著旗腳下那個人的官職,白色月光裡繡著的那斗大的黑字,證明著他的姓氏。
“五虎遊擊將軍!”
“鄭!”
正是鄭芝龍和他的親兵隊伍。
9月22日,福建巡撫鄒維璉接到聖旨,崇禎皇帝嚴旨懲治荷蘭逆夷。鄒維璉立即飛諭各地文武將吏,不許再談“互市”二字,“誓以一身拼死當夷”。10月12日,鄒維璉自省城抵達漳州。檄調諸將,大集舟師。
鄭芝龍一行人便是奉了巡撫的軍令,前來漳州參加此番宣讀聖旨,商議軍機的。
抵達漳州城下,看看城頭上臨時插在垛口雉堞上的旗幟,聽聽從遠處傳來的一陣陣金鼓之聲,可惜有村落、樹林、廟宇,遮斷視線,他看不見官軍是在操演陣法還是在練功比武。
“平日不燒香,臨時抱佛腳!老五。你說是也不是?!”
“大哥。正是如此!此番與紅毛夷作戰,官家還是要仰仗大哥的!”
在城門口,不知道是不是把守城門的城門官眼氣騎兵們身上的盔甲和腰間、背後的絕戶刀和火銃,對於鄭芝龍命人取出的公文挑三揀四。還要鄭芝龍取出路引才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