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一般女子,突遭此變故,一定是心神俱亂,手足無措,甚至癱軟在地也有可能。可自己懷中這小丫頭,雖然從血脈流動之狀也可探知其內心的慌張,但那種蠢蠢欲動的,要動歪心眼的異常血脈波動卻一直若隱若現的從未消失過。好堅強的小丫頭!薛鐵衣在心中暗自稱讚,同時更覺得自己的做法實在是有失磊落。
走至一半,薛鐵衣忽覺懷中人的血脈波動再次出現異常,偷偷低頭瞄了唐可兒一眼,卻險些笑出聲來:小丫頭正在那裡擠眉弄眼地做出各種表情。顯然她是想透過這些表情提醒路人的注意,只是配合上小丫頭嬌美的臉蛋兒,以及她懶洋洋依偎在自己懷裡的姿勢,所有的表情最終只能表達出兩種含義:可愛與調皮。薛鐵衣也蠻配合,但凡有路人向自己投以詢問的眼神,一律回報以真誠的,包容的,略帶些無奈的笑容,加上他那張天生的娃娃臉兒,和唐可兒這麼相擁著緩緩而行,任誰看也是一個寬厚的大男生帶著調皮的小女生在情侶漫步。
流氓綁架了唐美人兒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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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鐵衣瞥見唐可兒那張淚雨滂沱的臉,心頭猛然一震,那雙睫毛上猶自閃著淚花兒的大眼睛,讓他想起小蝶。雖然面前的這個小女生與小蝶的容顏相差甚遠,但女孩子哭泣時的樣子,卻是如此的神似,薛鐵衣心一軟,就想解了唐可兒的穴道。還未來得及催動內力,唐可兒卻咬咬嘴唇,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奶奶的,不就是會用個下三濫的*麼?臭流氓!姑娘我一定與你周旋到底,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唐可兒很快從脆弱中恢復過來,雖然受制於人處於劣勢,但她覺得自己也並非毫無抵抗的力量,至少她還有女人所特有的一樣武器——“美貌”,更為重要的,她唐大小姐的腦袋瓜也是靈光的緊。
遙想可兒當年,初中畢業了,粉面如花。
翠袖白巾,談笑間、男生春心蕩漾。。。。。。
打定了與身後這流氓周旋到底的主意,唐可兒的心情反而平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不等薛鐵衣催促,主動邁開步子,向著樓內走去。
唐可兒的心思波動自然逃不過薛鐵衣的“聽心術”,同時唐可兒淡然從容的樣子,更是激起了薛鐵衣的好奇心:這女子竟能這麼快就斂起悽容,換上一副胸有成竹的輕鬆表情,從其血脈的異動來看,定是又動了心眼,而且仔細觀察其舉止做派,竟隱隱流露出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光棍氣概!呵呵,薛某人今天到要見識一下,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耍什麼手段!
樓道里黑漆漆一片,唐可兒沒走幾步腳底下就開始拌蒜,只是苦於手上無力,根本無法按下樓道燈的開關。倒是薛鐵衣,自從在計程車裡,就對此地的神秘燈光很感驚奇:這裡的燈,不知是以何物為燃料,既不怕風,燈光又極強,這可是普通蠟燭,油燈甚至火把都做不到的。
樓道里的黑暗對於薛鐵衣來說倒沒什麼,只要運功於目,哪怕只有微弱的星光,薛鐵衣也能夠在黑暗中看清事物。只是,身前這小丫頭卻顯然看不清楚樓梯,否則也不會走得如此跌跌撞撞。薛鐵衣邊走邊環視四周,他發現樓梯每轉過兩個彎,牆上就會出現一個紅色的象香火頭一樣的小亮點。又轉過一個彎來,薛鐵衣心中一動,伸手向那小紅點兒按去,果然,樓道里立即一片光明。
嘴角微微泛起笑容,薛鐵衣對自己的這個發現很滿意,總算是發現了這個陌生神秘世界裡的一些門道。
又上了幾層樓,唐可兒在一扇門前止住身形。薛鐵衣知道到地方了,仔細看了看大門,似用生鐵澆築而成,薛鐵衣自忖,如果強行運功震開這扇門的話,動靜不會小,一定會驚擾到左鄰右舍。
“大門鑰匙在何處?不許耍滑頭!”薛鐵衣貼在唐可兒的耳邊,試圖把話說得兇狠些,可話到嘴邊,還是不自覺地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