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戰利品可言,有時候一件血衣就打發了。
若不是黃臺吉上臺,整頓旗務收攏旗權,哪有後來的幾番大捷?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搶西邊才算是惠及諸申,才讓整個滿洲真正凝聚起來,等到了入關的一天。
——若是不行漢人制度,你兒子連皇帝都坐不上。
多爾袞心中腹誹一句,突然想到兒子的問題。他因為身體原因,這麼多年來只有一個女兒。不得已之下,他過繼了多鐸的兒子多爾博為子。雖然如此,若能將福臨也過繼過來,自己豈不就是太上皇了?既不用篡位,也一樣可以以皇帝的身份進太廟。
——這還真是個好主意。
多爾袞再次被自己的聰明才智折服了,不過當下還是得先把天津奪回來,這才算是打通了出關之路。現在關外還有一支明軍,只有寄希望於關外留守的八旗旗丁能夠先守住要隘了。
在軍事上佔了極大優勢之後,多爾袞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輕快地出宮回府了。臨走之前,他還不忘停下來拍了拍順治的肩膀,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為將來當“皇父”做一些感情鋪墊。
順治卻頗為厭惡,直忍到看不見多爾袞的背影,方才對他的皇額娘道:“皇額娘,先生們說:讓別的男人出入宮禁,會遭人非議的。”
“你懂什麼,一邊玩去。”布木布泰瞥了小皇帝一眼,絲毫不以為然。
順治仰頭看了看注意力轉到了別處的皇額娘,再次將目光投向門口,迸發出兩道與其稚齡不符的兇狠目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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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八 期以忠義酬明君(二)
“母后,皇兄癔症了!”坤興公主一路上都努力壓住自己的恐慌,直到進了周後的寢宮方才低聲說了出來。
周後倒是沒有太過驚訝,只是拉住女兒嚇得冰涼的手,安撫道:“你皇兄那不是癔症,是有大事了。”
坤興稍稍輕鬆了些,打了個冷顫,又道:“皇兄打仗從未輸過,這回是什麼大事?而且皇兄這回怎麼不親臨前線了?”
“這些事不是你該問的。”周後仍舊拉著女兒的手,板起臉教訓道:“國家大事是你皇父和皇兄的事,後宮之中焉能議論!”
坤興不滿地嘟起嘴,又道:“母后,那現在怎麼辦?皇兄已經坐在臺階上好半天了。”
“不用去管他,等他想通透了就好了。”周後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也難免著急。
這位皇長子誕生之後就處處與一般嬰兒不同,不哭不鬧,每次弄出點動靜都是確實需要人照理。那時候周後還是初為人母,只以為嬰兒都是如此,後來才知道這是“異象”、“祥瑞”。等他大些,卻發現這孩子時常會呆坐出神,有時候又會執迷一事不肯停歇,如同癔症。
等再大些方才自愈,沒想到現在竟然又冒出來了。
“母后,皇兄以前這麼坐著,是為了什麼事?”坤興小心翼翼問道。
周後印象中最深的一次是崇禎八年鳳陽失陷,等兒子想通之後,就偷偷摸摸跑到了皇帝身邊,跟著便開始觀政;再有便是崇禎十一年的時候也有過一次,但那時候兒子的心事就已經不是她能看出來的了。
“母后……”坤興輕輕搖了搖周後的手,見母后也怔怔出神,索性又偷偷跑了出去。
等周後反應過來。坤興已經不見蹤影了。
……
朱慈烺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長吸了口氣,眼前卻是一雙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正從自上盯著自己的臉。雖然談不上驚嚇,但的確有些意外。
“坤興,何事?”朱慈烺往後讓了讓。示意妹妹不要這麼蹲在自己身前,有失雅馴。
坤興轉而在朱慈烺身邊坐下,拉住皇兄的小臂:“皇兄,說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