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宴還沉浸在肚子被摸的驚訝中,一雙碧眼瞪的溜圓,僵硬了會後立馬將肚子掩在身下,滾成一團,並沒有注意身下待的地方是換了又換。等察覺到不對勁時,已頭朝下狠狠地摔落在一片漆黑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存稿君,啦啦啦↖(^ω^)↗
☆、被鎖
希宴來不及抱住腦袋就摔的不明就裡,肚腹之下更是冰寒的可怕,不過這絲絲寒氣入體後還挺舒服的,體內那些依舊存在的灼燒感因此消褪不少。不由扭了扭身子,想要攤開貼上,卻感到一陣疼痛,團起身,呲牙咧嘴了半響只發出一聲咿呀。
希宴呆滯地張了張嘴,又是一聲咿呀,扭頭細看,依稀只看到捲曲了的小細尾巴在動,瞪了老半響,才鬱郁地接受了自己是條長著尾巴的細條傢伙。
待之前的疼勁過去,一口叼住不停在晃悠著的小尾巴,嚴肅思考這裡是哪?為何又冰又黑,難不成是蛋殼?希宴再度被這個想法嚇到,僵直地瞪大眼睛,絕望地盯視住一點,久久不動。
但沒過多久,就雙眼放亮地咬住尾巴,彈成圈,興奮地尋找著可破殼的地方。但滾了許久也不見光亮與邊際,也沒想過要放棄,滾到頭暈腦脹了就歇會,然後傻乎乎地繼續滾。
在這一片漆黑中,最能令他開心的就是能聽見一聲聲脆耳的鈴聲,雖然會隔很久,雖然每次響起時,就會很冷。
慢慢懂了鈴響的規律後,也會暗暗記下響了多少次,當響起第一百六十九次後,正在繼續尋找邊緣的希宴忽然感到整個地方都在晃動,隨後吧唧一下滑出老遠,抬頭間也不知是不是摔出幻覺了,有一線白光朦朦朧朧……
醒來時,隱隱聽見一對男女在不遠處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聽著聲音或是情意綿綿,或是平靜無波,但說話的內容卻讓希宴渾身發寒。
備受驚嚇地彈開眼,卻發現看到的不再是黑漆漆的一片混沌,反而亮堂的刺眼。速度閉回眼睛,將身子捲了又卷,團了又團,快滾成球了,才咬著小細尾巴,繼續聽著:
青苜握著鳳萊的手,音調輕緩而溫和,“阿萊,阿希乃是你親弟,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地將他鎖入冬鈴,還因此弄壞了他的靈源,阿父將來問起來你也不好回答不是?”
鳳萊一臉嬌羞地靠入青苜懷中,“阿苜,幸好你一出關就將他找出來,不然我又做了糊塗事了。原本也只是想教訓教訓他,誰讓他說入魔就入魔,簡直不分好賴。誰知道轉眼就忘記了,你也知道的,當時我懷著阿祀,你又閉關不出,阿祀一有動靜我就不安,記性難免有一時半會的不好。不過,你說他還能修行嗎?”
青苜皺眉,“難說,冬鈴乃是阿母留下的祭祀之物,可召喚冬神,還可將四海八荒都覆上冬雪的靈物。阿希幸好帶有阿父贈與的望月額勒,不然待我出關記起他,他早就化為寒靈了。”
鳳萊低垂的眼底閃過一道遺憾的流光,嘴裡卻是一聲抽氣,喃喃著,“是嗎?竟會如此嚴重。就知道,我這小弟無論遭受了什麼,最後都不會有事的。就算做了陣眼也會有魔祖的突然介入而回來,更是因為入魔而變成了蛇類,肯定也會有其他契機讓他能夠修行,將來做只小妖也還是有希望的。”
“是啊,所以你就不要捉弄他了。”
青苜頓了幾頓後,又道:“阿萊,你的那支鸞釵不是壞了麼?阿希出事前我還見過阿父似乎在制一枚扶桑木木簪,只有長成參天的扶桑木才能水火不侵,邪穢不染。而整個八荒六合之內,唯剩阿父手才有了,畢竟小金烏們十個去了九個,誰都不好再去討要了……”
“真的嗎?阿苜?”鳳萊晶亮著雙眼,欣喜地一聲喚,也顧不上裝樣子,“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照顧好那醜蛇,阿父就會將它給我了?”
青苜像是沒聽到醜蛇那兩字,眼內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