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抑或清醒,也許是醉了,也許沒有,裸裎相向的兩人,將自己和對方一次次推上極樂的雲端……
馮丞斐身體一陣痙攣渾身顫抖眉眼變形時,褚明錦感覺到體內湧進一股火辣難言的熱潮,忍不住也跟著顫抖,眼裡莫名地流淌出淚水,小聲地嗚咽起來。
“寶寶,快活嗎?”
“快活……”因為太快活,所以不安了。
快感的餘韻持續不斷,褚明錦弓起身,嘴唇離馮丞斐臉部只有一線之隔了,再弓身,自他的眉毛輕輕吻了下去,吻過那雙溫柔多情的眼,彼此口中的酒的醇香交融時,水潤柔軟的顫動的四瓣唇貼合在一起,唇舌糾纏,緊密地勾繞著,捲住了對方不肯放開,像像乾涸的水潭裡失了的水源,吮住對方,以對方為賴以生存的依靠……
65、襄王有心
許久,兩人方鬆開對方,臉挨著臉,身體相貼,靜靜地相擁。
“冷嗎?”馮丞斐低聲問道,激情剛過的嗓音有些暗啞。
“不冷。”褚明錦微微搖頭,緊摟著馮丞斐,“不知怎麼的,我有些不安害怕,格非,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咱們不會有事吧?”
憂惶的淚水一顆顆流出,相貼的臉頰逐漸溼透,馮丞斐扭過臉,在褚明錦臉上舔吻,鹹鹹的味道在口腔裡漫延,淚滴源源不絕……鹹澀的味道將他的心暈染得疼痛起來。
“不會有事的。”馮丞斐柔聲安慰,手指在褚明錦髮絲裡穿行,輕輕地揉按她的頭部給她減壓, “褚明容的事,頂多就是咱家和岳父家聲譽受毀,不會引來什麼禍事的。”
“那樣你在同僚面前會抬不起頭來。”褚明錦悶悶道。
“你的夫郎不會如此沒用,那些人還輕易不敢閒言碎語,再說,我介意的人不會說什麼,不看在眼裡的人,說什麼都影響不了我。”馮丞斐笑了,雲宵醉的酒釀清香籠罩在周圍,他那張風華無邊的臉因情事剛過,染著淡淡的紅,讓人微陶半醺。
褚明錦心結稍解,咬著馮丞斐的耳廓,含糊著問道:“我家事兒真多,你會不會後悔沒休妻?”
馮丞斐害癢,躲著耳部的戲弄,調皮地笑道:“若是休妻,為夫上哪去練成第四絕?”
壞蛋!色胚!褚明錦啐了一口,嗔道:“你現在就練成第四絕了?”
“夫人沒感覺嗎?”馮丞斐作嚴肅狀,問道:“咱們在一起的時間不是越來越久了嗎?剛才這一次,足有半個時辰吧?為夫那個,可是越來越勇,從沒疲倦過。還是?半個時辰夫人覺得時間還短? 那為夫就向做一次一個時辰努力。”
越說越口沒遮攔,褚明錦躁得慌,不欲與他爭論,站了起來,不意腿間汁液橫流,忙夾緊腿,卻遏止下住,倒夾得自個腰肢止不住的顫抖著,把馮丞斐引得呼吸急促起來。
“寶寶,別走了,再來一次。”馮丞斐低低喘著氣,拉倒褚明錦,一口咬在她頸側,貼在她耳畔道:“這一次,咱們做上一個時辰……”
方廷宣從旖麗的夢裡滿身大汗醒來,在黑暗中悲哀地睜著眼。腿縫間有液體粘膩膩的,方廷宣微微苦笑,五十多歲的人了,還被那過去了三十二年的往事纏繞。
夢裡的場景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裡,不曾隨他的清醒而消退。
有多少年不再做這樣的夢了?最初分開的那些年,每天都在夢中,盼著蘭芷出現,盼她如初見那日一樣,忽然憑空出現在他眼前。
蘭芷是毒,教他吸過後,再愛不了其他人,又彷彿無形的繩索,死死地絞纏著他。
方廷宣靜坐許久,掀開被子下了床,換掉褲子,拿掉床上的被子褥子,另拿了一套乾淨的鋪開,再躺回去。
三十二年前,一夜恩愛纏綿後,蘭芷從他身邊消失。他到處尋訪,卻難覓伊人芳蹤,後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