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做什麼了?”
“也沒什麼,就是眼神有點嚇人。”我沒詳細說,怕他生出更多的心理陰影。
他苦笑了一下:“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白天經常恍神,回過神剛才那幾秒鐘一點記憶都沒有。”
我心裡一驚,難道真的人格分裂了?
“這種情況有多久了?”我問。
他想了想:“差不多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我在心裡算了算,也就是說從寬寬被綁架以後,他才出現這種情況的。可現在又不能真的判定他人格分裂了,我安慰道:“可能最近太累了,馬上就是春節假期,不管怎麼樣你也能休息一段時間,或許就好了。”
他點了點頭,一臉似信非似的樣子。
在箱子裡的第二個盒子裡找到了一張何連成的照片,那是我們帶孩子去植物園的熱帶雨林裡拍的,遮天蔽日的綠色植物葉子肥大,他抱著寬寬,身邊站著元元和童童,照相的人是我。一道瘦長的影子也入了境,寬寬望著鏡頭笑下風眉不見眼。
程新盯著手裡的照片,看了半天,還給我說:“其實還是原來的臉好看一些。”說到這裡,他若有所思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他現在雖與原來有不同,但輪廓還在。主要是因為看何連成時間久了,順眼了,再看他總覺得處處彆扭。
其實憑心而論,程新的五管還算英氣。
但人總有先入為主的觀念,我今天晚上仔細看了他的臉,忽然覺得相似的地方很多,原來死不承認,看他死不順眼的,覺得一點也不好看的原因是:我討厭一張輪廓相似的臉上,長著與原來不一樣的五官。其實還是我自己的心理在做鬼。
“原來的我,這個樣子?”他笑了笑了看向我,溫和地說,“好像原來比較有花花公子的潛質。”
“不是,連成不是那樣的人。”我條件反射一樣反駁。
他沒料到我反應這麼強烈,訕訕地笑著說:“我只是說長了一副好樣子。”他說完有點不知死活地繼續刺激我道,“其實男人長那麼好看也沒用,平白多好多桃花,也夠麻煩的。”
他評價起何連成的長相,就像一個無關的路人,甚至語氣裡還帶著微微吃醋的意思。
我可不願意聽這些,何連成是好是壞,與他又沒有關係!本來準備把這句話說出口,忽然在話出口之前自己在心裡抽了自己一巴掌——他怎麼會沒關係,他就是現在的何連成,只不過換了記憶和樣子而已。
想到這裡,我一肚子的悶氣沒地方發,頓時萎靡了起來,把他拿出來的東西一樣一樣往箱子裡放:“不早了呢,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
他沒料到我直接下了逐客令,自己不太好意思地站起來和我道晚安,最後臨出門又說了一句:“我只是隨口說說,你別太介意。”
“我有什麼好介意的,你評價來評價去,也都是原來的自己。”我坦然道。
他出門,我一下關緊了門,關得力氣大了點,嘭的一聲響。
我能猜出來門外的他是什麼臉色,自己默默把箱子放回去,握住那枚戒指有點難過起來,眼睛裡就像揉進了沙子,哭又哭不出來,不哭以憋得眼睛生疼。
胸悶了一會兒也覺得沒意思,收拾了一下情緒,我準備去看看孩子們睡得怎麼樣。才一開啟門,就看到在門上貼了一張便籤紙。
058 緩解關係
我取下來看了一眼,上面寫著:“對不起,我不該評價以前在你心裡完美的何連成。”
我知道是他寫的,取下來笑笑塞進口袋裡。悄悄走進孩子的房間,三個小傢伙兒睡得正香,寬寬有點不老實的踢了被子,我重新給他蓋好。
這一次和程新談話,中間雖然有了點小波折,但整休還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