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顏,絕色容顏不輸女子:“可趙將軍不在府上。想必莫憂小姐也知道,這燁城中兩派之爭晦暗不見光,今日,本太子不過想請小姐幫個忙,徹底撕下兩派和睦的偽裝,你就不要再推拒了。”
兩派分別指的是太子一派和三皇子一派,莫憂也知道兩派看似和睦實則爭鬥不止,但她不明白這跟她有何關係。
可惜太子根本就不給她細想的機會,便要譴人來抓她。
掙扎混亂中,莫憂連救命都沒喊出口就被堵了嘴巴。
而遠處,她見到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司邑青。
燁城街道往來的人潮中,那麼多人,可她只一眼就從中認出了司邑青。他是要來將軍府,還是從剛才起就一直跟著她,莫憂不知,她只知自己有救了,司邑青絕不會棄她不顧!
那一瞬她奇怪地發現,原來自己那麼信任他。
街頭百姓人來人往,沒有人敢來制止太子對她的所作所為。莫憂瞠著雙目祈求地看著司邑青,司邑青眼中湧起狷狂的怒意,有對她的擔憂,也有對太子的陰狠。
莫憂以為,他要來救她了。
可是,她已經手腳被縛,司邑青卻仍站在原地,身形俊雅,翩翩濁世。
他的眼中平靜如水,無波無瀾,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莫憂的幻覺。
她難以置信地拼命掙扎,嗚嗚亂叫,一頭清麗的烏髮在拉扯中披散下來,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髮間的丁香簪滑落墜地,碎裂的聲音清脆刺耳,亦如她心底傳來的莫名痛楚。
地上的白玉丁香殘破不堪,太子不屑地抬腳,金絲繡紋的黑底宮靴將殘缺蹍踩至粉碎。他指尖拂過莫憂的面龐,在眼角處停留:“哭沒有用,期望司邑青會來救你,更沒用。”
莫憂被按跪在地上,猛地抬頭看他,烏髮半掩的容顏瞬間慘白,惹得太子陰柔的笑。
“母后和容妃僵鬥多年,而本太子和三弟自出生起對立至今,如今實在厭煩了。正巧,三弟手下趙將軍最得勢,要徹底挑起兩派之爭,你真是再好不過的選擇。”太子轉頭,眼神若有似無地掃過司邑青所在人群的地方,很快收回,就如只是隨意活動了脖子上的筋絡而已:“至於司邑青,他一直憂心我母后拉攏你哥哥,所以,小美人,不要指望他會來救你。至少,在我帶走你之前,他不會救你。”
莫憂自認為聰明絕頂,也以為爭權奪勢不過如此。可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接近皇家重臣的權謀之術,沒有躍躍欲試的興奮,她現在害怕極了。
夜色中,月華如洗,石橋上的男子背對著她,側臉優雅的弧度完美無瑕。他嘴角微翹,為她而笑。
風過,竹林颯颯,掩飾著她慌亂的心跳。
而今日,莫憂手腳被縛,在他的面前被太子拖進馬車,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遠處的人。司邑青身形微動,卻終究沒有下一步動作。
簾幕垂下,卻隔不斷簾內那一雙淚目的怨恨。
太子放下簾幕,回頭對莫憂可惜地搖頭:“我知道他的如意算盤,他想等我帶你回太子府後,再帶著趙聞前去興師問罪。可是,我若對你什麼都不做的話,怕兩派之爭挑起的不徹底。”太子忽然神色曖昧,手掌遊移到莫憂胸前輕撫,“所以,美人兒,我們不回太子府,去個他們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的好地方。”
莫憂拼命躲開,可她終究抵不過太子亂來的手掌,連嘴上也嗯嗯嗚嗚罵不出來,只能害怕地噗噗掉眼淚。
她渾身冷汗涔涔,驚懼不已,心中湧上一種叫絕望的東西。
絕望中,她覺悟。
今日,她是在劫難逃了。
作者有話要說:
☆、27·殤離城
無家,漂泊,逸州。
懵懂無知的年華,莫憂遇見了此生第一個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