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沒有遮攔,紫瘀和血痕交錯,陳玉繪的手不急不徐拔出秘穴處只露個釦環底的玉角,解開前面束縛堅硬的金絲,少年抓著陳玉繪的手一緊,白濁的液體沾染上陳玉繪深藍的衣,溼嗒嗒一片。陳玉繪視若無睹,扶起少年,回頭對王旭安道:“我帶他回去。你們也早點散。”
王旭安沒有說話,陳玉繪的目光太冷太平靜,他不知道說什麼做什麼可以讓裡面泛起漣漪。
白面書生乍乍呼呼爬起來,做夢般叫起來:“王兄原來還藏了個美人兒?玉做似的,瞧一眼我骨頭也酥半邊,哎呦呦,看你們一個個紅臉關公似地喘,沒出息……哈哈哈……”
想到方才陳玉繪蔥似的指尖滑過翠奴的莖物,解開前端束縛,惹出禁錮液體得到釋放的場景,王旭安喉嚨發緊。但是眼光晃到白面書生胯間高支的帳篷和酒友們古怪壓抑的神情,平白像被佔去了什麼,內裡又十分不爽。
白面書生走到桌邊,端起壺酒,澆進喉嚨。他旁邊一個鉤鼻方臉的漢子拖過一嬌怯怯女子,甩進他懷中,眼睛瞥著王旭安對白面書生說:“王生拿珍藏的翠奴兒出來給兄弟們開開眼界已是大方,你小子就別肖想‘嫂夫人’了。”
亭中又是一陣鬨笑,逼著白面書生罰酒。歌舞重起,王旭安的心隨著靡靡之音繞繞彎彎,也不知道掉到了哪一處。
第十二章:問鬼
這邊廂,丫環們看著公子抱個少年回房,已是驚詫。等知道是暗香樓裡的狐狸精,下巴都掉到地上了。
陳玉繪要了水和傷藥,把人都趕出去。
擰了溼布上前,對上少年黑溜溜的眼睛,又停住。
“怕我?”少年咯咯笑,笑了幾聲又咳。
陳玉繪低頭細細替他擦了身,又拿藥塗。身上的衣物盡去,少年趴伏床上,露出層層疊疊的新舊傷痕,才塗了一半,陳玉繪發現少年身上已經細細密密出了層汗,壓抑地咬牙忍著。
“很疼?”陳玉繪看著他慘白的臉,和臉上不正常的紅暈。這張臉,讓他本能厭惡。
“被灌了春藥。”少年大咧咧說,“勁還沒去,皮囊上的傷又加重幾分。王旭安那廝想做硬不起來,就一門心思作踐人。”
陳玉繪正塗到秘穴附近,聽著話手上一顫,就重幾分,少年輕叫了一聲。陳玉繪見那處紅腫流血,爛桃兒般猶開著口,臉上手上都不自在起來。
少年轉過頭來,盯著他又咯咯笑了,手上一使勁就握住了陳玉繪的手,哪裡是苦痛的模樣,小臉也湊上來,道:“不用塗也罷,不過一具皮貨,換一個就好。”聲音已完全變了,不復清稚,是陳玉繪午夜夢迴時聽過的低沉。
“你……”陳玉繪掙不開手,少年的力氣大得很,壓著他倒在床上,陳玉繪別過頭。
“你討厭這張臉?我也不喜歡它。”溫軟的氣息透在頸邊,一份陰蟄三分驚悸,手撫上陳玉繪的心口,道,“……玉繪,你不會這一刻前都還以為‘我’是個……活人……吧?”
“李湄珏?”陳玉繪記得這個名字。
“是我。”叫湄珏的鬼皺眉道,“我記得你小時候可以看見異物形狀的啊,怎麼?現在我不施法,你看見的都是那具肉身嗎?”
陳玉繪臉色慘白,奈何動彈不得。
李湄珏的手探進陳玉繪的領口,明明是人的溫,陳玉繪卻覺到涼意。手指在胸口停下,手的主人笑了:“我道是什麼緣故,原來是被下了法印。”說完,抽出手,慢慢挑開了陳玉繪藍色的外袍,淺黃的中衣,白色的內衫……
“你做什麼?!”
李湄珏風流淺笑,俯身對著陳玉繪緊皺的眉心輕啄,回答:“我替你除印。”
“不必。你放開我。”
“現在還是別亂動的好。”李湄珏看看自己下身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