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澈如幼兒,“那怎麼行,腿廢了,我要他還留著那雙手。用那點微末的制墨技藝,企圖抓住最後一點的嫡長子繼任墨家家主的虛無縹緲的希望。”
“他日,待我回歸大京之時,再將那點的希望親手粉碎……”
“這種從得到到失去,從高位到地獄的絕望,我要叫他日夜品嚐,不僅是他自己。連同墨卿歌以及整個墨家對他寄予了希望的人都失望一番,如此的折磨,才是平息的怨怒!”
古緋輕笑起來,杏眼彎如新月,字字惡毒,句句狠辣。
墨戈弋當即眼眸圓睜。心頭震驚的無以復加,他哪裡不知古緋的意圖,不動他雙手,無非是給他一個虛幻的救命稻草,在他緊緊拽住的時候。她再一點一點的抽走,親眼看著他一步步被拉下高位,受盡屈辱,讓他自己漸漸絕望。
可這根本不算完,古緋撫著柔順烏髮,輕言細語的繼續道,“而且,戈弋哥哥,我將你賣給牙婆子為你換點回京盤纏可好?”
聞言,墨戈弋氣的胸口血氣翻湧,他一張口就有血絲從嘴角落下來,“我是大京墨家大公子,誰敢如此對我!”
彷彿聽了笑話,古緋譏誚地笑了,她嘴角深邃如墨,“墨家大公子?說出去,也要有人肯信才是,如若不然,一個賣身的俊俏小倌,只會被人當成瘋子來著。”
“小倌”二字,讓墨戈弋眼瞳驟然緊縮成針,便是連一直津津有味聽著沒吭聲的尤湖都頗為詫異地看了古緋一眼。
古緋半點都不像是說說而已,她眉目有正色,娥眉一攏,就在思量,“阿緋可是記得當年在大京,戈弋哥哥可是受好些姑娘家的愛慕,若為小倌,該是很快就能賺到盤纏才是。”
說著,她雙手一拍,杏眼微眯,定下道,“戈弋哥哥放心,阿緋定會為你找個好牙婆子的,起碼不會虐待你。”
“賤人,賤人,你如何敢,如何敢……”墨戈弋抓起地上的泥土,就往古緋的身上丟去。
古緋不閃不避,她面色倏冷,黑瞳之中帶著快意,“當日,墨卿歌使人凌辱我兄長之時,可曾想過你也有今日,我早便立下毒誓,我兄長受了多少的辱,我便在你們兄妹身上一一討回來。”
她慢條斯理地將身上的泥土彈下去,垂眸抬眼之間,臉上有嘲弄,“放心,聽聞對於戈弋哥哥這種俊俏皮相的,那些恩客可都是好生相待的,絕不會讓哥哥缺胳膊斷腿的。”
說到這裡,她表情一變,又冷若堅冰,“回去告訴墨卿歌,給我好生等著,這才只是開始!”
墨戈弋當然清楚古緋說將他賣做小倌,就真乾的出這樣的事,他心裡出了無法遏制的怨毒更多的是恐慌。
他堂堂大京墨家嫡長子,如無意外日後是要繼承家業的尊貴身份,若是被人知曉做過小倌,他這一輩子便再無半點翻身的可能,別說繼承家業,就是連長子的身份都保不住。
“緋妹妹,我求你,好歹我們兄妹一場,以往是我有眼無珠,回去我定好生懲戒墨卿歌,叫她給你跪下道歉,你放了我……”他開始軟語哀求,在得失面前,權衡利弊之後,墨戈弋果斷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一邊,即便是像古緋哀聲討饒。
古緋面上的譏誚更盛,她想起當日,她也同樣如此哀求過墨卿歌,求她放過她兄長墨玄,說日後為她所用,可結果呢?
所以,她只對墨戈弋說了一句話,“戈弋哥哥不用太感謝我,阿緋聽聞男子與男子之間行巫山**,比和女子一起還讓人慾罷不能,他日哥哥身心舒暢了,可要掛念妹妹今日的決定才是。”
126 受教了
一路回到桃樹林,尤湖都用古怪的眼神瞅著古緋,他也不說什麼,只嘴角似笑非笑。
臨到進房間之際,古緋在門邊轉頭看著他道,“你若覺得我蛇蠍心腸,大可日後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