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著我。”
這句話才一說完,古緋娥眉一皺,就有淺淡的懊惱從她眉目浮起,太過明顯的意圖,像是在意他人的看法一般。
尤湖薄唇勾起,水滴形微翹的唇尖投落誘人的暗影,他站在丈遠的地方回道,“那倒不是,小生只是好奇一點。”
古緋眉梢微挑。
“姑娘一個待嫁閨中的姑娘家,居然清楚龍陽之事,還面不改色地說出男子與男子媾和之言,實在是讓小生大開眼界。”尤湖邊嘖嘖稱讚邊搖頭晃腦。
古緋耳根突起灼熱,好在髮絲遮掩,倒也不怕人看見,她冷哼了聲,下頜揚起,帶著高傲且冷淡的無禮,“你若想試試箇中滋味,去苦媽那裡支銀子,這點花銷我還給的起,不過……”
說到這,她頓了下,目光帶審視和懷疑地上下打量尤湖,“別是花了銀子,還被別人給吃了。”
言語之中的嘲諷赤|裸|裸地打在尤湖身上,叫他腦子裡那種場景才一冒頭,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古緋譏誚一笑,誰叫他剛才那麼說她來著,她不小小地回擊一下,日後指不定這人沒臉沒皮的還要怎麼言語輕薄她。
心情瞬間快活了些,古緋習慣性屈指想敲輪椅扶手,落處一空,才想起那輪椅被摔壞了,她此刻坐在平常的木椅上。
示意尤二連同椅子將她一起抬進去,末了,只留夜鶯伺候。
尤湖被古緋接二連三的話給嗆的一愣,待他轉過味來,哪裡還有古緋的身影。鳳眼輕眯成危險的弧度,讓邊上的尤二虎軀一抖,人都挨著牆根開溜。
“去哪?”尤湖懶懶問道,他視線一直看著古緋那道房門。可話卻是對著尤二問的。
頓時,尤二哭喪著臉,磨蹭到尤湖面前,一五一十地回道,“沒去哪,公子。”
尤湖正要說什麼,喉嚨又起癢意,他虛握拳抵在唇邊,輕咳起來。
尤二臉上閃過擔憂,他抬手拍拍尤湖的背。為他順氣,“公子,不若您先回去,姑娘這邊,俺看著沒事。”
聞言。尤湖瞟了他一眼,從袖子裡掏出雪白的帕子,擦了擦手,“沒多少日子了。”
尤二嘴唇蠕動,想說什麼又說不上來的模樣。
尤湖看著帕子上淺淡的血絲,自顧自又摸出個青花小瓷瓶來,拔了軟塞。倒出一粒黃豆大小的藥丸吞下去,整個人才覺精神些,“你將近日的事同我說說。”
尤二趕緊在院中擇了處還算乾淨的地兒,用袖子擦了擦,才讓尤湖坐下,繼而開始自尤湖走後的那日說起。
古緋拾掇乾淨出來。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水,苦媽就從外面回來。
知曉封禮之離家的訊息,古緋當時便將苦媽差遣出去打聽,這會見人回來,瞧著苦媽的神色無喜。她心頭微凜,“如何了?”
“姑娘,沒訊息,”苦媽搖頭嘆息,“老奴找遍了易州城,也專門託人打聽來,誰都沒見過封公子。”
古緋這會搬了椅子坐在院中,是以,苦媽回稟之時也沒特意迴避,故而同在院子裡的尤湖是聽的明明白白。
古緋沉吟片刻,她眼神落在虛空處,悠遠而散漫,“知道了,暫時先這樣,他若真想藏起來,估計也沒幾個人能找到,不過還是去封家說一聲,順便看看封老可還好。”
“是,老奴記下了。”苦媽應道。
這會天際未晚,還有淺淡的餘暉灑落下來,院子雖破敗,可勝在桃樹林幽靜安寧。
尤湖看了眼古緋,有些事她不說,他也就不多問,心裡知道就好。
好半天,古緋似才響起般,轉頭喚,“夜鶯,多找些匠人,先將這個院子修繕起來,再在邊上將墨室建出來,其他的以後再行動土。”
正在收拾古緋衣裙的夜鶯聞聲,當即出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