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這一難寫在功德簿上,算作他們修煉之人的造化。”
樓上,匙水閃回房間內,稟報道:“屬下已探聽過,百姓中不好的言論已逐漸消除,大家現在都認為獸群原本攻擊城內,東嶽真人捨身替帝丘解難。”
子桑瑾輕呼一口氣,臉上神色依舊不太好,“你密切關注著,如有異端,務必連根拔掉。”
身為太子,沒人比他更清楚民間言論對人對事的影響力,但他更明白如何讓輿論受控在他手中。
所以,一出事子桑瑾就讓匙水安排人假裝百姓,到處傳播關於東嶽真人捨己為人的事蹟。
“是。”匙水點頭應著,又從房間走了出去。
花嫁在後面憂心道:“殿下,這回沒抓到紅鬍子可惜了。”功虧一簣。
子桑瑾手握茶杯,裡面茶水輕晃,“已經不是紅鬍子的問題了,本宮現在首要考慮的,或許是如何承接父皇的雷霆之怒。”
花嫁眼睫輕顫,看著眼前筆直坐著面色冷峻、努力維持沉穩其實未及弱冠的少年郎,露出於心不忍的傷懷。
別人眼中太子身處高位,天之驕子,可唯有親近的人才明白太子如何不容易,步步行來猶如步步踏著刀尖,一著不慎,粉身碎骨。
太子的身份與其說是恩賜,不如說是一種束縛。
但是花嫁什麼都不能說,因為她的身份,也因為記憶裡才五歲的太子用帶淚的倔強眼神跟她說:“花嫁,本宮要強大,到時候無人可欺,無人可辱。”
幼年的小太子與面前的合二為一,他似乎低嘆一聲,輕聲道:“花嫁,本宮什麼事都做不好。”
花嫁眼眶酸澀,偏過頭,忍著哽咽道:“殿下不管做什麼,奴婢和匙水都陪著您。”
這邊房間裡消極的情緒蔓延,樓下雲起三人正好走到一家藥堂前面,剛要經過大門口,‘嘭’一下,一個人被推倒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