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有紫氣環繞,遙遙掛在中庭,正是我西霞國運昌隆之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四百二十一章 開誠
枕霞閣的最高處,是一座九層高的樓閣,名喚天雲臺,並不對等閒人開放。
十五夜裡崇明帝宴罷群臣,各人自回家中團聚。宋維源無妻無子,與一幫友人選在此處飲酒觀星,自然可以尋到人證物證。
天雲臺上觀星,比江留的說法更容易教人相信。
望一眼匍匐在地的江留,宋濰源繼續說道:“誠如江大人所說,太陰之主旁邊也確實有一顆耀眼新星,只是臣的見解卻與江大人不同。那新星光芒閃爍,時晦時明,隱含著戾氣,又被薄霧所籠,哪有什麼祥瑞之氣?依臣之見,絕不是什麼星月同輝,而是邪星犯月,小人亂世不成體統。”
上至崇明帝,下至王公大臣,不管守著誰,範維源出言自來便是這麼桀驁不馴。此番暗指江留亂說一氣,到似拿了奸臣當道四字指責。
瞅著江留氣得面紅耳赤,一時尋不出辯駁的話來,範維源到似是閒庭信步,十分端得住。他立在金鑾殿上雖然一鏗鏘,心裡卻對浣碧雙姝兩位老人家的欽佩不知多過對江留的指責多少倍。
原來十二日晚間,夏鈺之曾尋他在枕霞閣喝酒,席間拜託了他一件事,便是關於十五夜的星宿。
夏鈺之與他約定,江留不開口則以,若拿星月同輝說話,便請他開口辯駁。
那夜兩人便是坐在天雲臺上飲酒,範維源推開樓上的窗扇觀星,見天象平和,唯有帝星明亮而醇厚,月畔並無什麼新星。
想著離十五唯有三日之期,天象斷然沒有什麼變動,何況那星月同輝的說辭委實可笑。江留好歹還擔著欽天監的正使,又怎會信口開河?宋濰源不覺暗笑夏鈺之不曉得從哪裡聽來的流言。
兩人對了脾氣,又因著妹婿屢屨受了夏鈺之的恩惠,儼然已是自己人。範維源說話便多了隨便,戲黠地笑道:“江留明知不可為,又如何會拿子虛烏有的天象說話?難不成大將軍是掐指一算,算到他會在大朝會上犯煳塗?”
見範濰源並不相信自己,夏鈺之哈哈大笑,拋給他更大的驚駭:“正是。不僅如此,我還掐指一算,算到閣下是天機子道長的徒弟。”
恩師修至半仙之體,說是塵緣已了,如今早已飄然雲遊不知所蹤。
做為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範濰源與恩師一別少說也有二十餘年。他謹遵恩師的教誨,並未吐露過自己的身份一句,更不曉得夏鈺之從何處得知。
“大將軍果然厲害,當初接近範某,原是為得範某這個身份?”範濰源總有些玩世不恭的目光裡驀然含了些黯然的意味。以為傾心相交的友情,卻原來也摻雜了利益,就如同一罈美酒,雖然香氣撲鼻,可惜兌了太多的水。
妹妹是自己心底最柔軟的部分,打從妹婿受了人家恩惠開始,自己便是人家棋盤上的棋子,指到哪裡便要打到哪裡。
宋濰源的妹婿如今已然從乙字軍的小校做到了統領,妹婿的職位扶搖直上,宋濰源一直捏著把汗,不曉得他能否勝任。
瞧著範維源面色並不好看,夏鈺之止了玩笑,起身正色一揖,鄭重說道:“鈺之的為人,這幾個月來想必宋兄也能瞭解幾分,我委實不是那種心機陰沉的小人。與宋兄相交十分快意,又如何會藉著小恩小惠挾兄長報恩?”
想著夏鈺之果真不像那奸佞小人,宋濰源手端著酒杯淡然而坐,等著夏鈺之解釋前因後果。若真要藉著自己的名頭辱及恩師的身份,大不了,官位一辭,他們全家回鄉種地。
夏鈺之向宋濰源敬酒,拉著他坐下,將前事開誠佈公從頭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