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那丫頭好像和他是一道的,可她怎會不知那是自個的親大哥,莫非她想多了,疑心生暗鬼的將那個十五歲少年想成今日的大將軍?
當年的冷天闕年少風流,挺拔的身軀讓深閨寂寞的她起了邪念,背著夫君想辦法要與他歡好,可是被他疾言厲色地拒絕,並說逆倫之事他不屑為之。
沒錯,他當時的眼神和現在名為玄漠的將軍極為相似,因此她才將兩人看成一人,她只是心虛的自己嚇自己,應該不會有事。
但是難保憐兒不會將她的秘密洩露出去,她得先下手為強才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小心肝,你又想到什麼害人的詭計要我實行,瞧你笑得眉飛色舞。”身形高大的男子由後抱住她。
“你哦!盡會給我找麻煩,他是不是追著你而來的?”將軍除了帶兵打仗就是捉捕盜匪。
而他正是其中之一。
胡東止親著她的耳朵。“不用擔心,秋姐,他是拿我沒轍。”
“哼!大話別說得太快,沒轍你幹麼要帶一堆兄弟往我這兒鑽。”她嚶嚀一聲地拉著他的手往胸前一罩。
“想念你喏!秋姐可是我第一個女人。”難忘她豐腴的胴體。
“第一個女人又怎樣,男人最沒有良心,有了新人就忘舊人。”嗯!她調教得真好,全身都快酥了。
他不安份地扯著兩人的衣服。“哪有,十二年來我不是一直都當你的檀郎。”
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茸,笑向檀郎唾。
“沒一刻正經,你那夥兄弟能不能用?此事不能牽連到天闕宮。”她可不想引來官兵圍剿。
“我和他也有一筆債要算,出了事有十三皇子這座靠山,你還怕什麼?”若不是姓玄的,他怎會淪落成為盜賊。
當初他是聽命十三皇子的銀騎軍,一次奉命誅殺九王爺未果反被他砍了一劍,告上了朝廷丟了官,不得不隱退為寇,暗地的追隨被皇上貶到邊境的十三皇子。
畢竟是父子,皇上並未將十三皇子調至險峻的北方,反而是平靜無波的東海沿岸,照樣能享受到身為皇子的特權,美女、財富一把抓。
只不過這一次得意忘了形,一個不注意越過界搶起九王爺封邑內的百姓財物,因此才引來追捕事件,這是他始料未及之事。
“說的也是,不過我要你多殺一個人。”他的女人。
他淫笑的抱著她往繡床一丟。“沒問題,但是先給我甜頭嚐嚐。”
身似何郎貪傳粉,心如韓壽愛倫香。
紅被裡浪潮翻滾,好個男盜女娼,一場雲雨惹來無數殺機,是天劫。
第八章
“大哥,你終於回來了。”
夜深人靜,依約前來的頎長身影躍入方窗正啟的私人樓閣,四周風聲悄悄,月兒隱約探出半邊瞼,連蟲鳴聲都靜止了。
屏風隔開的花廳中同樣立了道人影,有著單薄身子的人眼中盈滿淚光,不知等待了多久,手腳因露重而發冷,看來更加羸弱,如風中薄柳般隨時有可能往後倒。
兩人一會面相對無語,直到片刻之後,喑啞的呼喚拉近了彼此距離,曾有的疏離也由陌生油然生起一股手足之情,天性是無法抹滅的。
他們是親兄弟,同父異母的親手足。
激動的情緒讓千言萬語梗在喉中卻不知如何紆發,欲言又止地含在口裡久久難以成句。
分離太久了,再相見恍如隔世,滄海桑田,人事全非,昔日稚嫩的孩童已然是卓爾男子,各自為著一連串波折而飽受生、離、死、別之苦。
十二年是一道界線,跨越了便不再存著橫溝,心是緊緊相連的,誰也拆不散。
凝情不語空所思,兄弟倆別後多年竟只能凝視,千頭萬緒的湊不出完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