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特兩個匹夫孤軍深入,最終陷入重圍;全軍覆沒。今兒個早上得了戰報,皇阿瑪險些暈厥了過去。”
我大驚,側過身,望向他倦淡的面容,低低道:“那麼,你要去,是不是?”
他亦是直起身子,直直看著我,眸中閃過冷電般地異彩,霎時轉為雄雄仇火,嘴角微動,堅定地答道:“不錯,實乃吾身為大清皇子之責,更是上天降佑,賜我的良機。”
良機!
月色斜照著樹影,點點的倒在窗上。窗外,庭院中有一種瑟瑟之聲,依稀是夜風吹拂著樹葉。
屋內的空氣似乎陡然降了下來,冷冷的,我禁不住打了了寒戰。
“怎麼啦?”胤禎一下環住了我,“為什麼突然發抖?”
他緊緊抱住我,溫暖著我,低啞的聲音清晰得不可思議。
“別怕,有我在……”
那一語;更使我怔在那裡,一動不動。
門外輕微的響聲,雨苓推門而入,見胤禎擁住我,顯是未曾料想到,頰上氳上一絲窘紅。我稍稍推開了胤禎,雨苓低著頭,將碟子置於一旁的案上,一股淡淡的桂花幽香浸滿一室。
胤禎朗朗地笑了起來:“果然是個貼己的丫頭啊!”
雨苓的臉愈發的羞紅,福了福身,趕緊退出屋外。
胤禎吃著桂花糕,我起身去取茶盞。
“雨苓打小便跟著你,我看得出,你倆該是親同姐妹。”他像似不經意地提到。
我應了一聲,取了杯子,默默往杯中注茶。
“這一丫頭本就長得清秀,又甚是機靈,她這年紀,是該給她找了好歸宿了,你說呢?”他挑了話頭;並非是隨性而起。
心口驟然抽緊,我竭力平靜地問道:“可有合適得人選?”
杯中的茶水不覺中早已溢滿,我只得另取了一隻,重新再倒。
胤禎反問我:“難道你心目中沒有可靠又合適的人選麼?”
我將那杯茶遞到他面前,低聲道:“她的幸福理應是她心有所屬之人來給。她自小孤苦,跟著我又吃盡了苦頭。我或許沒辦法護她一世。但是,我卻不想也不願她的婚姻淪落為政治的附庸和籌碼……”
胤禎霍地抬眸;唇角緊抿成一線。似乎不知如何開口;他萬萬沒有想到;我竟看得如此之透。半晌;他起身;緩緩頜首;道:“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皇太后終沒有熬過這個冬天;在十二月裡崩逝;康熙帝更是病倒了七十餘日。 空氣中充斥著的寒冷;紫禁城的冬天只有白色一種色彩;白雪皚皚間沒有一點生氣。
過了年;立了春;翰林院檢討朱天保上疏請復立胤礽為皇太子,康熙帝訓斥之,以其知而違旨上奏,實乃不忠不孝之人,命誅之。同年的三月,康熙授固山貝子王爵於皇十四子胤禎,任命撫遠大將軍;進軍拉薩;收復西藏。
十二月裡;胤禎終於率兵起程,上命內閣大臣,頒給大將軍敕印於太和殿。其出征之王、貝子、公等以下,俱戎服,齊集太和殿前。二品以上大臣等,俱蟒服,齊集午門外,大將軍王上殿,跪受敕印,謝恩。行禮畢,隨奉敕印出午門,乘騎出天安門,由德勝門前往;諸王、貝勒、貝子、公等,並二品以上大臣;連宮廷內眷命婦皆候等在德勝門踐行。 “用正黃旗之纛,照依王纛式樣”那是親王的體制;但陣勢猶過當年御駕親征。
隆冬的十二月;北京城還沒落雪; 我站在眾福晉的隊伍中;遠遠望見; 一身戎裝的胤禎;凜凜威風;望闕叩首行禮,肅隊而行。
金甲紅纓;壯志凌雲;振臂齊呼;三軍威赫。
錦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三軍只待那一聲令下。
人群中;微微的騷動; 忽感到嫡福晉完顏氏意味地望了一眼;我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