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安洋和鄭安滌身子一震,兩人隨即俯身下去,認認真真的應道:“兒臣們明白了。”
“好了,”鄭克臧擺擺手,讓兩個兒子直起身來。“有第一就有第二,你且繼續說下去。”
“是。”鄭安洋繼續說道。“第二,兒臣也在首府貴陽的太學裡與幾位祭酒交談過,大家以為太學生三年一考時間有些長了,而且朝廷也沒有制定連續三次考核不合格者是不是該退出太學的章程來,有些不妥。”
鄭克臧想了想:“你以學部遵義府都事的名義遞一份摺子上來,走一走流程。”
鄭安洋知道鄭克臧是重視自己的意見了,略有些興奮:“第三還是關於太學方面,兒子和幾位祭酒都以為如今各部各衙門都是分途進人,所以統一的吏部試是不是已經不合時宜,還是由各部列出每年缺員,自出考題,由吏部代為考核。”
鄭克臧站起來在室內轉了幾圈:“只怕太學生從此挑肥揀瘦”
鄭安洋立刻介面道:“或可以用以前府學的辦法,也可以要求太學生每次只准報考一個或兩個部司,而且規定他們只能參加三次最多四次的部試。”
鄭克臧暗自一笑,顯然這個兒子並不像他外相表露出來的那麼穩重,比之鄭安滌還是差了幾分,自己什麼都沒說,他就把兩個關聯的問題及解決之道一股腦的端上了檯面。不過這也情有可原,畢竟關係到儲位花落誰家,要是一點都不動心,那就真有問題了。當然也可能是鄭安滌和鄭安洋所處的位置不同,雖然都是從六品,但一個掌握全域性,一個負責方面,在掌握事情發展的節奏上自然而然有了區別,看來日後還是要再把兩人放到地方上繼續打磨,至於誰在什麼位置上,倒是也要權衡一番再定。
鄭克臧內心的考量自然不能宣之於口,再怎麼說,鄭安洋都是嫡子,而且還有陳纖巧這位皇后母親在背後,因此鄭克臧也不願太過打擊他,反正爭奪儲位是一場長跑,只要自己把持得住,應該能磨礪出最後的勝利者來。
“這事,你一併寫在摺子上吧。”鄭克臧決定結束這個話題轉入主旨。“朕不日要出兵北伐,原本是讓皇后繼續監國的,只是皇后最近身子不適,精力不濟,所以想來想去,還是準備在你們當中選一個,至於另一個就跟朕北上見識一番吧。”鄭克臧問道。“說吧,你們誰想留下,誰願意跟著北上啊?”
鄭安滌和鄭安洋麵面相覷,兩人自然知道北上能跟鄭克臧同甘共苦共同對敵,自然是簡在帝心,而留下也能獲得監國的名義,別說在爭奪儲位中佔了先手,就是眼光角度也會有所不同。怎麼選擇,這可是道兩難的題目,或許也是鄭克臧的進一步考核。
考慮半天,鄭安滌問道:“監國一職怕是會在百官面前露臉吧。”
鄭克臧笑答道:“也就是侍郎以上能看得清楚一點,至於等而下之,差不多也就能看到一個朦朦朧朧的影子而已。”
鄭安滌看了鄭安洋一眼:“如此,兒臣選擇陪父皇北上。”
鄭安洋一滯,隨即也說道:“兒臣也願陪父皇北上。”
姑且不說鄭安滌是怎麼想的,鄭克臧卻已經做出決斷:“不必爭了,珍官先挑的,那就按珍官的意思辦,寶官,你就留下來監國吧”
563。滅清之戰(2)
華夏武成十四年六月二十四日,率著禁衛軍北行的鄭克臧輕車簡從的進入重鎮開封。進城之後,尚來不及洗漱的鄭克臧立刻聽取了當前戰局的報告。此時,東路夏軍已經推進到了泰安、肥城之線;中路夏軍主力也已經全部越過黃河進止到菏澤、濮陽之間。
當前,扣除在進入山西后已經膨脹到十萬人的西路軍外,夏軍在中、東兩路尚有五十個師又二十五個重炮團、八個攻城炮團在內的五十八萬兵馬………這五十八萬人已經包括從江北淮南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