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籠子上方的小門裡探頭試著往外爬了。
“呀——這——這——”安意茹低呼,唯恐殃及己身,忙不迭也往後退了兩步。
方才殷紹和廖倩華被請過來的的時候,除了顏玥留在前面看護小皇孫,安意茹等其他人都好奇的跟著過來瞧熱鬧了,這會兒幾個女人無不花容失色,連連後退。
侍衛蔣成海冷著臉上前一步,捏著七寸將一條最先探頭出來的毒蛇抓住。
他這一捏,那毒蛇就被迫張口,嘶嘶的吐著信子,蛇牙尖銳,張牙舞爪。
蔣成海捏著那蛇頭往那婢女前面一送,兇狠道:“殿下面前,容不得你不說實話,你是要我把你剁碎了來喂這些東西嗎?”
蛇羹的味道鮮美,在天京這裡很得貴族們的喜愛。
要把人剁碎了味了蛇?再想到自己以前吃過的蛇羹,安意茹幾個俱都是胃裡翻騰不已。
那毒蛇張著血盆大口,幾乎就要咬到了她的鼻尖上,那婢女魂飛魄散的不住往後掙扎,卻躲不開,最後只能悽聲叫嚷著扭頭去看殷紹,“殿下!奴婢說的都是實話,都是實話啊!東西就是七殿下交給我的,奴婢和宋四小姐無冤無仇,殿下——”
這個時候,她拒不承認,計算殷紹肯於相信他的清白,這件事的干係也是要殷述來擔著的。殷述那熊孩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提著袍子站起來就抬手往大門口一指,命令道:“既然他不肯招,那也就不必審了,馬上去把她的一家老小,九族之內全部抓起來。本王和宋家丫頭之間的衝突,本王自己進宮去向父皇請罪。這個賤婢既然是本王的幫手,現在她誤傷了文馨公主,該怎麼論罪就怎麼論吧!”
謀害公主,的確是誅九族的重罪。
殷述這是發了狠,殷紹也順水推舟的略一頷首。
蔣成海立刻就要領命去辦,那婢女已經面如土色,慌亂不已。
“殿下不要!不要啊!”她驚慌失措的大聲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掙脫了拽著她的侍衛,連滾帶爬的撲到殷述腳邊去拽他的袍子。
殷述居高臨下,冷笑著看她,那神情真就如是在一隻螻蟻一樣。
這位七殿下就是個混世魔王,他好玩,也會玩,並且在所有的皇子當中,他的心性一隻都是最好的,就算偶有下人衝撞了他,他當場是會暴跳如雷的充大尾巴狼,可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隨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現在就算是他開的玩笑誤傷了文馨公主,回頭皇帝也總不能為這,就把自己的兒子拖出去砍了吧?
那婢女原是吃準了殷述這樣的性子,想要死扛著糊弄過去,卻是怎麼都沒想到,沒等殷紹逼供,這殷述就已經跳出來不饒她了。
殷述臉上表情憤怒中又透著陰冷。
那婢女看著就下意識的膽寒,顫抖著縮了手,在他腳邊磕頭如搗蒜,“殿下繞我,奴婢知錯了,奴婢招了。殿下把那盤子交給奴婢之後,奴婢從花園裡過來的時候的確是遇到了一個人,可是——可是他說他是七殿下派他過去的,要把那盤子裡的東西重新換過。”
就開個玩笑這麼丁大點事兒,其實從一開始這婢女也不信從花園到宴會大廳中間這麼幾步路的距離,殷述還要突發奇想的再折騰一次。當時她就隱隱的有所預感,這其中的事情不簡單,可是找上她的那個人看上去凶神惡煞,她根本就不敢拒絕,於是就想著橫豎殷述那熊孩子的脾氣好,就賭了一把。
本來殷紹將那裝了蛇的盤子給她的時候,那蓋子就是蓋好了的,那熊孩子的心眼兒多,就怕這婢女預先知道了裡面放了什麼會害怕,從而在宋楚兮那個臭丫頭的跟前露出破綻,而半路上東西被換,那婢女卻是親眼所見的,所以在去到宋楚兮跟前的時候她才會心虛成那樣。
這婢女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