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松一路循南疾追,途中打聽一個穿綠衣的少女,果然沿途都有慧心的蹤跡,竟是一直向南走向鄂境。
他不知慧心要往何處,但她所去方向,卻頗有穿鄂人湘的意圖,於是不再猶豫,只是全力飛趕。
轉瞬數日,途中得來的訊息,彼此距離已越來越近,顯然慧心並不知道後面有人追趕,是以行得甚慢。
韋松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一路追一路想,一會兒盤算追上慧心時,應該怎樣對她解說,一會兒又幻想萬一不能得她諒解,那時該怎麼辦才好?
就這麼患得患失,乍喜乍尤,行程已跨進鄂北地區。
這一天,來到大洪山附近一處小鎮甸,韋松藉打尖休息的時候,向店主人探詢有沒有一個綠衣單身少女,從這兒經過?那店主人想了好一會,道:“倒是有一位穿綠衣的姑娘打從這兒路過,但她卻不是一個人,另有一位少年陪著她。
韋松道:“她是十七八歲年紀,穿綠色勁裝,揹著一柄奇形長劍是嗎?”
店主人道:“不錯,正是那麼大年紀,穿著綠色衣衫,有一柄與眾不同的長劍。”
韋松面“那就不會錯了,不知她經過這兒有多久了?”
店主人道:“剛過不久,大約還不到兩個時辰。”
韋松大喜匆匆飯罷,問明方向,拔步便追。
在他想,相隔才一兩個時辰,她又有同伴一起,焉能走得太快,加緊一程,不難在天晚以前追上她。
但他又在心裡揣摸,總想不出那和她同行的“少年公子”是誰?慧心舉目無親,不可能突然遇上親人,那麼,一定是新結識的朋友了。
他會是誰呢?~個少年公子,路上竟會跟一個年輕女尼結伴同行,不是紈褲子弟,也必是心懷叵測的壞蛋。
他最擔心便是慧心單身被壞人所誘,想到這裡,熱血沸騰,腳下也加快了速度,恨不得一步追上,看看那傢伙是什麼樣人物?
但,過了一陣,卻又自己慰藉道;“慧心師妹改了俗裝,那少年自然不知道她是佛門弟子或許彼此適巧同路,我不要想得太多了。”
思忖之間,又到一處村鎮,韋松急急探問,村人都異口同聲道:“不錯,正有那樣兩位少年男女,才過去不到頓飯工夫,你要是趕快些,只怕還來得及在溳水渡口追上他們”
韋松謝了一聲,灑步如飛,衝出鎮外,奔不多久.果見前面一片波光,迎頭一條河流攔路。
他三腳兩步追到河邊,江水中正有一隻木船載客向對岸搖去,這時天色將暗,隱約可以望見,搭客之中,果然有一位綠衣女郎和穿著儒衫的少年並肩立在船頭,指點江景,狀極親見。
韋松看不清兩人面貌,但見他們親熱之狀,心頭已勃然火起,揚聲大叫道:“慧心師妹,快請回來,愚兄來了!”
一連叫了幾聲,渡船上分明聽見,但那綠衣女郎只是冷冷回頭望了一眼,竟毫未理睬,渡舟順流,轉眼又遠去了數丈。
韋松大急,沿河追賓士,暗暗估量河寬不過十餘丈,那渡船尚未攏岸,最多距自己十丈距離。
當下一橫心,俯身在岸邊抬起一段枯木,大叫道:“師妹,我來啦!”
揚臂將枯木向江心一擲,身形跟著離岸躍起,輕輕一掠,已到七丈左右。
看看力盡下落,腳尖一點那段飄浮枯木,微一借力,二次騰昇,恰巧飛臨小舟之上。
渡船上約有七八名客人,一見韋松踏水御空而來,嚇得驚叫連聲,紛紛問躲,小舟本不甚大,登時搖幌兩下,“蓬”地翻轉—一
所有乘客“撲通通”滾落江中,呼兄喚弟,亂成一片。
那立在船頭的一雙男女,在渡船將沉的剎那,各自展動身形,躍離船頭,直向對岸撲去。
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