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夥計過來結賬。”孫媛媛道。
許俏君挑了挑眉,那位六哥不知道是什麼人物,能讓清高孤傲的孫媛媛如此放下身段討好。
“六哥,都是媛媛考慮不周,六哥昨日才過來,舟車勞頓,沒有胃口吃這些油膩的東西。一會媛媛陪六哥去品冠樓吧,那裡的粥和豆腐湯,清爽可口,六哥一定喜歡的。”
許俏君趴在視窗,繼續盯著那花農。隔壁的孫媛媛在殷勤的勸她的六哥吃糕點,“六哥,這些糕點媛媛都品嚐過了,味道不錯,你試試吧。”
“這到是,賣出一盆總比一盆都賣不出去好。”隋季儒笑道。
“賣出一盆也是好的。”許俏君道。
隋季儒笑,“才賣出一盆而已。”
“賣出一盆花了。”許俏君高興地道。她的聲音傳到了隔壁,屋內一直木著張臉的男子,眸光微閃。
路過的掏出了錢袋,買走了一盆花。
解決了內急,許俏君一身輕鬆地走了出來,取在掛在牆上的木勺,舀了一勺清水洗乾淨手,回到二樓的廂房內,剛坐下,就看有人在和那花農說話。
許俏君下了樓,找人問了下方向,去茅房方便。
許俏君瞪了他一眼,吃喝拉撒,身體的正常需求,有什麼好笑的。許俏君開門走了出去,路過隔壁房間時,夥計正往裡送茶水糕點,就往裡看了一眼,坐窗邊的女子,她認得,是孫媛媛,她口中的那位六哥被夥計和她的婢女給遮攔住了,只看到一塊淺綠色的衣袖。
隋季儒笑了。
“水喝多了。”許俏君道。
“俏兒姑娘這是要去哪?”隋季儒問道。
許俏君突然放下杯子,站了起來。
許俏君始終沒有聽到被女子稱之為六哥的人,對她的話有所回應,當然有可能他回應,只是他不像她和那女子一樣坐在窗邊,說話聲音小點,就傳不過來。
“六哥,周家的荷塘裡的蓮花,開得可好看了,尤其是那佛手蓮……”女子嬌嬌柔柔地訴說著周家的蓮花,如何如何的美,還背誦了幾句蓮花詩詞,“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下有並根藕,上有並頭蓮。”
夥計說了句話,退了出去。
“茶就上龍泉茶,茶點的話,六哥不喜歡吃甜的,就要蔥香餅、蛋黃酥、椒鹽花生和水晶鹹糕吧。”女子作了決定。
沒聽到有人回答,還是那道甜的發膩的女聲,“六哥,不如我們喝龍泉茶吧,龍泉茶雖說是去年才被聖上親點為貢茶的,但是早就名聲在外了,不比雲霧和銀毫差。”
許俏君聽到開窗的聲音,接著一個輕柔甜糯的女聲飄了過來,“六哥,你要喝雲霧茶,還是喝銀毫?”
這時店門口又停下了一輛,從裡面下來三個人,一男二女,兩個女的是一主一僕,夥計將他們領進了許俏君所在房間的隔壁。
許俏君起身,去了塊核桃酥,倒了杯茉莉花茶,坐回原處,繼續看著賣花的花農。
“這裡的核桃酥味道不錯,你嚐嚐吧。”隋季儒笑道。
“沒有人買,路過的人連問都沒問一聲。”許俏君嘆了口氣道。
“有人買花嗎?”
過了一會夥計送茶水點心上來,隋季儒提壺倒了杯茶,笑問道:
“公子,姑娘請稍等,小的一會就把茶水點心送上來。”夥計退了出去,將門虛掩上。
隋季儒在靠近多寶格的椅子上坐下,“一壺銀毫、一壺茉莉,茯苓糕、銀片糕、核桃酥和花生酥。”
夥計將兩人引至二樓的廂房,許俏君進門,推在了窗,在窗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巷口賣花的花農。夥計看了看隋季儒,見他神態沒有變化,立刻明白,許俏君不是他的婢女。
“有有有,請公子隨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