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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讓何守山一家人來陪你,你想的話,我讓卓宇來也可以……
哭過之後,他和我一起躺在床上,從後方摟著我。
那時候,我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只是單純絕望地認為,或許……我真的要被他關上一輩子了。
我怕他把老何夫婦還有乖仔牽扯進來,他讓我做什麼便做什麼,就這樣過了好幾天。
後來,他似乎滿意了,鏈子沒鎖的這般緊,只是堅持不讓我走出這個房門。之後,他晚上也沒等我睡了才爬上來,都直接換了衣服就和我一起躺在床上,他的興致往往來得很突然,有時候大半夜地會來這麼一次,也有在早上醒來的時候。
他的床頭擺著一張照片,以前我來的時候眼神沒敢亂瞟,現在大半時間都待在這裡,倒是有心思轉轉看看了。那張相框裡的照片已經泛黃了,看得出是任三爺年輕時候拍下的,底下附有日期,照片裡還有一個孩子,我那時候也想不起來那是誰,腦子昏沉沉的。
我只依稀有個印象,那合該是任三爺很寶貝的一個東西。
一直到徐清宏有天撬開了門鎖。
他衝到我跟前,摸出了鑰匙,替我開啟了鏈子,然後急急說——我已經讓人備車了,你趕緊走了別再讓三爺逮到了!
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三爺會看在我爺爺的面子,拿不了我如何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三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一貫神神秘秘的,我沒想過他會瘋癲成這樣……
然而,我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歡呼,心中有種什麼落空的空虛感。換上了徐清宏帶來的乾淨衣服,轉頭瞥見矮案上的照片,突然將那相框拿起來往地上摔去,鏡子“啪嗒”便碎開了,我像是洩憤一樣地踩著那張照片上的人——彷彿像是踩著他一樣地爽快。
之後,我衣著整齊地回到了家。
老何遠遠就迎了上來,大叫說——小少爺,您去出差出這麼久,居然連個信也沒回來,要擔心死我了!
爸爸——!!
兒子從二樓大叫一聲,連哭帶跑地衝樓上跑了下來,撲進我懷裡。
之後,我打電話到公司,才明白,我不在的這段時候……
徹底變天了。
股東一夕之間全數倒戈,若要說之前他們還有些微遲疑,那麼這時候幾乎是一致決議更換主事人選,否則便要從任氏退股。
我找遍了所有和任氏有過交情或是合作的物件,卻也知道沒有人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提供援助。
後來還是厚著臉皮到親自到任三爺的公司。
他的宅邸我是沒敢靠近一步了,獨個兒攥著資料到了他的公司大門。
秘書笑臉盈盈地說了一句——總裁他不在,您有事交給我,我替您傳達。
我搖頭拒了,隔天早早又去了一趟。
還是同一個秘書,她看了我一眼,說——總裁剛出去了,今天應該不是不會再來公司了。
待到我第三天去的時候,那秘書小姐基本上也沒搭理我了。
我守株待兔似地乾站了一天,總算看到他的時候,他讓人團團圍著走下了車,僅僅抬眸看了看我,就別過眼去,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走進了公司。
那種感覺,就像是讓人狠狠扇了一個巴掌。
我這人其實沒什麼肚量,不舒服的事情我也牢牢記著。
那種感覺太痛了,痛得我都沒法忘了。
那種痛是夾雜著恐懼的,我真怕他什麼時候再扇我一掌。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