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啊,我倒寧願邊疆那邊的事情如你所說,不太順利。”
宸王本就沒帶著算計過來,這一會兒閒閒的聽庸王這麼說,的確有些糊塗。隨口笑道:“大哥此言怎講?”
“呵呵……”庸王搖頭笑笑。張了張嘴,卻又把話嚥了下去。只是端起酒杯,敬了宸王一杯。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但是眼神兒裡,又帶著些許頗有深意的暗喜。
宸王覺出了他的奇怪,但他大哥陰陽怪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便懶得去管。
庸王見宸王總不接話兒,沒法子,在等了半晌之後,只能忽地放下了銀箸,一臉沉重地說道:“三弟,我不和你繞彎子了。看你這般沒個察覺的模樣,我繞個九轉十八彎出來,你也還是無所準備。”
庸王像是說很大的事兒似的:“雖然這事兒的確有點兒嚴重,你冷不丁聽著,受到的打擊一定不小。但只要咱們把‘女人’這倆字兒給擺正了,別太當回事兒,便也沒什麼……”
“呵呵……大哥,你這神神叨叨的,弄得我一陣脊背發涼啊。大哥,到底是什麼事兒,你就痛快說吧!頭落下,不過碗大的疤不是?更何況不過是女人的事兒呢?”宸王已經察覺到,庸王要說的,是容菀汐的事兒。
庸王看了宸王半晌,好像想要看出他是真輕鬆還是裝輕鬆似的。末了,又嘆了一聲兒,到書桌旁去,取了夾在《左傳》裡的一張紙條。遞給了宸王:“你自己看吧。”
宸王接了,只見這字條上寫著兩行小字:“翎王得救。宸王妃與翎王相伴,晝夜不離,如同夫妻。”
“這是我派去邊疆的探子飛鴿傳來的。是真是假我不好評說,你自己分辨吧!”庸王拍了拍宸王的肩膀,一副不再管此事的樣子,提箸專注於桌上的美食。
宸王笑笑,將這字條遞給庸王,道:“大哥,你這探子也不辦實事兒啊。邊疆的用兵佈局,與雷國的戰況一概不報,只看這些兒女情長,長舌婦般捕風捉影。我看你該把他給解決了,再派一個過去!”
庸王將那字條接了過來,隨手團成一小團,扔在一邊兒的角落裡。笑道:“我要盯住的,只是老二這個人而已。要是在往常,我關心一下邊疆練兵用兵情況還有必要,在兩國交戰之時,關心這些,反而多餘。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二那人,投敵國的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如今兩國交戰,他保家衛國做英雄還來不及哪,哪有心思鬧么蛾子。”
宸王知道庸王的意思,那探子派出去的目的,只是為了以防翎王和他裡應外合,或是翎王自己有奪嫡之意。至於什麼用兵之道、家國之計、德行有失與否,那可都是父皇該關心的,與他無關。
所以兩國交戰的時候,反而是庸王對翎王最放心、那探子最悠閒的時候。探到這樣的醜事,自然要報給庸王,以讓庸王在京都這邊做應對。
“老三哪,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女人而已嘛!來來,再飲一杯,一醉解千愁,大哥今兒就陪著你了。自家兄弟,你可千萬別覺得丟臉,大哥又不會笑話你不是?”庸王一臉同情地笑著,給宸王倒了一杯酒。
第五百六十六章:謠言四起
宸王不解道:“有什麼可丟臉的?不過是一句捕風捉影的不實之言。我又沒親眼看見,大哥你也沒親眼看見,何必當真?”
宸王原本想說,這話,傻子才當真呢。可是到底沒有說出口,因為他自己心底裡,已經當真了。害怕事後太打自己的臉,還是先別把話說得太滿。
“呵呵……老三哪,不得不說,你的心是真寬哪……”庸王舉杯,笑道,“哥哥知道你愛面子,好好好,咱們不說這個了。來,今兒咱們一醉方休。”
宸王一笑,舉杯和庸王碰了一下。
這幾天,他已經在急著等菀汐回來了,覺得不過就是這一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