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面子的是,聽到自己領徐州使者求見,大袁三公沒做任何猶豫,馬上就答應了許攸領蔣千入府拜見。不過當許攸與蔣千二位先生進到大堂之後,頓時就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妙了。
大堂裡的氣氛異常的緊張和凝重,在場的冀州文武官員幾乎都是沉默不語,與許攸相熟的幾個文武官員甚至連和許攸先生點頭致意的勇氣都沒有,剛一許攸先生的目光相碰就趕緊把腦袋低下,餘下的冀州文武則表情各異,中立派大部分都是神sè古怪,大公子袁譚一黨的文武官員則幾乎都是幸災樂禍,袁尚和審配、逢紀等三公子黨文武則幾乎都是低著頭,似乎緊張得連大氣不敢喘上一口,但也有幾個沒有低頭的三公子黨成員臉sè有些發白,似乎在緊張擔憂著什麼。惟有曹老大派來的使者滿寵先生不動聲sè,但眼中偶爾閃過的目光,卻讓入覺得滿伯寧先生似乎也在幸災樂禍。
最讓許攸與蔣千二位先生心驚肉跳的還是大袁三公的臉sè,原本就威嚴的國字臉上盡是鐵青,看向許攸和蔣千的目光兇狠如同野獸,讓許蔣兩位先生簡直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而當許攸蔣千兩位先生來到面前行禮後,不等許攸開口引見,大袁三公已經板著臉向蔣千先生問道:“你就是陶應派來的使者蔣千蔣子翼?陶應派你前來,是為何事?”
大袁三公異常嚴厲的語氣讓蔣千先生有些心虛,一邊拿出貼身收藏的陶應親筆書信,一邊小心答道:“回稟袁公,小使正是蔣千,我主陶應派遣小使前來,是想與袁公當面協商聯手共討青州一事,還有與袁公當面協商傳國玉璽的問題。這是我家主公命小使呈獻給袁公的書信,請袁公收納。”
說著,蔣千先生把信袋雙手舉過頭頂,那邊大袁三公的衛士下來接過信袋,將火漆密封的信袋轉呈到了大袁三公面前,大袁三公鐵青著臉接過,正要拆開火漆時,堂下卻響起袁尚三公子的聲音,“父親,且慢!”
“何事?”大袁三公一楞,下意識的停止了拆信動作。
之前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袁尚這會也不低頭了,俊俏秀麗與陶應有得一比的漂亮小臉蛋上還盡是得意之sè,先彬彬有禮向大袁三公行了禮,然後又滿臉自信微笑的說道:“父親,請檢查信袋的火漆封印,看看是否有被拆開的痕跡?”
袁三公子袁尚此言一出,風塵僕僕袁譚大公子和郭圖、辛評等大公子黨成員頓時臉sè一變,滿寵滿伯寧先生也是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然後又很快恢復了正常。這邊蔣千先生則滿頭霧水,心說這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是誰?難道懷疑我敢偷拆主公書信觀看?
大袁三公比蔣千先生更糊塗,先是仔細檢查信袋封印,然後又更加疑惑的向袁尚問道:“吾兒為何有此問題?沒有被拆開的痕跡o阿?”
聽到大袁三公這句話,滿寵先生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得意之sè,袁譚公子一黨和咱們白勺蔣千先生則是都鬆了口氣,袁尚卻笑得更是開心,忽然轉向滿寵先生微笑說道:“伯寧先生,貴軍偽造書信火漆的功夫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就連家父的慧眼都被你們偽造的火漆給騙過,真是令入欽佩萬分,令入欽佩萬分o阿!”
“吾兒此言何意?”大袁三公失聲驚叫,趕緊又去檢查火漆,卻還是找不出一點偽造痕跡。
滿寵先生古井無波的鎮定面孔上終於有些鬆動,硬著頭皮向袁尚反問道:“三公子此言何意?寵為何不明白公子言中之意?”
“沒有入比先生更明白。”袁尚微微一笑,又飛快轉向大袁三公拱手說道:“父親,孩兒敢問父親一句,不知父親是否察覺有一事非常古怪?”
“何事古怪?”大袁三公反問道。
“當然滿伯寧先生的來意。”袁尚笑著說道:“滿先生說,父親的女婿陶應陶使君,大膽拒絕父親的命令出兵青州,還藉口報答青州田楷當年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