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最可怕的還是徐州陶應,他才是我們最可怕最危險的敵人,前番蘇由帶回來的訊息,徐州軍隊已經擴軍到了三十萬之巨,這是準備幹什麼?除了窺視我們的土地城池,準備與我軍翻臉開戰。還能有什麼可能?!現在徐州軍隊已經是兵強馬壯,謀士如雲,武將細雨,公子他們再窩裡鬥自己打起來,不是正給了他吞併我軍的機會了嗎?”
心裡明白的大袁三公閉上了眼睛,也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沮授臨死時給出的忠告——陶副主任,才是最危險也最可怕的敵人!
“主公,臣下知道你不喜歡大公子。”崔琰又誠懇說道:“可是大公子,他畢竟是長子啊,繼承你的基業。他名正言順。二公子與三公子即便心有不甘,他們也不佔道義上風,只能俯首聽令,所以主公你只有傳位給大公子。才能迅速我們的軍隊與城池土地。不給外人可乘之機啊。”
說到這。崔琰頓了一頓,又說道:“而且大公子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臣下與已經陣亡了的沮授先生私下商議時。都覺得大公子未必不是可輔之主,大公子確實有一大堆毛病,性格衝動易怒,性剛好殺,又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可是他有一個優點,就連主公你都比不上,大公子的這個優點就是能聽得進人勸,只要臣下說得有理,大公子就能言聽計從,還能做到當機立斷,立即採納。”
“不象主公你。”崔琰苦笑了一聲,道:“臣下斗膽說一句犯上的話,大公子不象主公你這麼優柔寡斷,形勢緊急的時候,大公子能聽進忠言當機立斷,但主公你就比不上大公子,當初在官渡,你如果能當機立斷,或是全力攻打曹賊大營,或是全力回救烏巢,而不是分頭行事自行分散力量,我們又怎麼可能有官渡慘敗?所以臣下認為,當時如果換了是大公子統率全軍,我軍在官渡就不會輸。”
大袁三公更是羞慚了,也把眼睛閉得更緊了,袁譚公子則悄悄露出了喜色,也還是發現自己還有勝過父親之處。
“主公,臣下說了許多,想必你心裡也有決斷了。”崔琰又誠懇的說道:“臣下現在叩請你傳位於大公子,繼承你的基業,你如果同意,就請眨兩下眼睛,你如果不同意傳位給大公子,就請眨一下眼睛。”
病房中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大袁三公的憔悴面孔上,袁譚公子更是緊張得連心跳都幾乎停止,然而讓袁譚公子絕望的是,大袁三公始終不肯睜開了眼睛,還在喉嚨中又發出了一串含糊不清的聲音。而崔琰雖然跟隨大袁三公的時間最短,對大袁三公的心思卻猜得最透,很快就試探著問道:“主公,你可是擔心大公子繼位之後,不能容納他的兄弟?”
大袁三公終於睜開了眼睛,還眨了兩下。
“主公,那你可是要大公子在你病榻前發誓,發誓絕不傷害他的兄弟?”崔琰又問道。
大袁三公又眨了兩下眼睛,袁譚公子大喜過望,趕緊也向大袁三公雙膝跪下,然後恭恭敬敬的又發了一個又重又毒的誓,表示自己若得傳位,絕不動幾個兄弟一根毫毛,還發誓要讓幾個兄弟富貴終身,公侯萬代。直到袁譚公子發完了又臭又長的毒誓,崔琰才又向大袁三公問道:“主公,可以了吧?現在臣下再斗膽問主公一句,你可願將大位傳與大公子?”
大袁三公眨了兩下眼睛,還無比艱難的點了點頭。
大袁三公的動作雖然輕微,但是看在了袁譚公子眼裡,卻是有如天崩地裂一般的劇烈,剎那間,袁譚公子歡喜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了,只是激動得全身顫抖,有如打擺子一般的激烈顫抖。崔琰則向大袁三公磕了一個頭,平靜說道:“謝主公準臣下之請,沮授先生在九泉之下,應該也能瞑目了。”
說完了這句話,崔琰掙扎著站了起來,向郭圖說道:“公則先生,請替主公立傳位書吧。如果需要,琰與孔璋先生他們可以畫押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