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事發時我在硤石鎮……”
“誰相信?”
“我荀文樣不在乎你信不信。”
大腹賈吃了一驚,戒備地遠退五六步,說:“你……你就是那……在江湖上專與黑道朋友作對的……荀文祥?”
“如假包換,八方風雨是在下的朋友,你明白了嗎?”
靈狐孔菲大概也聽過他的名號,驚得直退。
“外面有鬼怪在等你,孔姑娘,你走好了!”他冷冷地說。
墨娘子原來站在他身左,重施突襲一仗追魂的故技,猛地一肘撞向他的左助,勁道出奇地兇猛。
荀文樣早已暗中留了心,一把扣住了她撞來的手肘,身形急轉,右手已如閃電地扣住了她的咽喉,向上直頂。
“你為何要計算我?”他沉聲問。
“我……我我……”
“說!”
“你是八方風雨的朋友,勢將要一要將我們交給他……早晚要死,寧可乾乾脆脆,不上法場以免傷害世道人心。”墨娘子語音模糊的說。
“你倒還有點良心和英雄氣概。”荀文祥放了她:“我答應八方風雨追回飛馬,不負責緝兇,我不會捉你去歸案,飛馬呢?”
“我確實也是去晚了一步……”
“你說謊,你用飛鏢,這是我在門外找到的,你用來射傷鬼怪。”他掏出一枚鋼鏢拋給墨娘子。
“這……確是我的。”
“最先入樓鏢殺一位護院,另一鏢落空,第三鏢射傷老二陳手腕的人,就是劫走飛馬的兇手。”
“我是從樓下侵入的,我的弓鞋上不了大雨下的瓦面。”墨娘子急急分辨:“我發誓,我沒上樓,在樓下就被纏住了,不信你搜!”
她真大膽,解開了包裹,解開了腰巾,拉開了衣襟露出褻衣,飽滿的胸膛不可能再藏一隻飛馬。
“沒有要你脫衣。”荀文祥替她拉上了衣襟,冷冷地說:“不害羞……你真是一個……一個……”
“一個不道學的女人。”墨娘子替他接腔:“你不敢罵出口,是嗎?”說著,她居然瞼紅了。
荀文祥不理她,目光落在靈狐身上。
靈狐軟弱地倚在門旁,丟下背上包裝。
“你殺了我,我也拿不出飛馬來。”靈狐哭喪著臉說:“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話,但我必須說。
當我進入錦雲閣,已經是滿樓血腥,大部分侵的人已經撤走,整個陳家亂得像被搗毀的蟻窩,還輪不到我去檢飛馬。你搜吧,我……”
“荀兄,知道自己必死的人,不一定甘心將飛馬招出來。”鍾朗愁眉深糊地說:“會不會是死了的人,寧死不招呢?當然,他們的話不一定可靠一”
“鬼見愁:你不要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好不好?”墨娘子不悅地大叫:“正如荀文祥所說,日下已是生死關頭,他已經答應追贓而不緝的,還有人不知好歹把飛馬交出救命嗎?你說我們的話不可靠是什麼意思?”
“好了好了。”荀文祥不耐地搖頭:“恐怕在場的人中,誰也沒說幾句真話,既然你們都沒得手,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劫飛馬的人已從另一條路走了,不過,這個可能性倒是很小。
八方風雨名列天下名招,他封鎖的行動快速而極有效率,民壯的運用十分成功,劫走飛馬的人應該知道利害,大河蚌這條唯一的生路,這是說,你們之中,一定有飛馬得主在內,既然沒有人肯合作,在下不管你們的事了。
讓那些扭鬼怪的人來對付你們,他們決不會像在下一樣慈悲的。在上不是執法人,不會用刑逼供。”
說完,他重新坐回原處假寐。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作聲不得。
鍾朗從懷中掏出一顆丹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