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休息。”
“你是說戴維斯?”
男人點了點頭。
“我要跟你打一場。”男人收手不再指許靜波。男人右手食指剛立在紀無華面前,兩名魁梧保安立即架起了他並準備將他拖走。
“為什麼要跟我打?”紀無華湊近看,對方是個眼神混沌的男人,看髮際線,對方談不上年輕。
“因為我可以打死你!”男人呲牙咧嘴,他嘴裡散發出的氣味讓紀無華感到難受。
“能打死我的人太多,對於他們,我會避而遠之。”紀無華後退兩步想要走開。兩名保安開始發力拖動搗亂的男人離開。
“沒有血性的武夫!”啐了一口,男人猛地掙脫了兩名保安。他在拳場裡快速奔跑,朝許靜波所在處。
觀眾們狂熱地鼓掌起鬨,沒人站出來阻止他。男人身後的保安追不上他,迎面衝來的保安被一一擊倒,男人和許靜波的距離越來越近,觀眾的呼喊聲也越來越大。
許靜波定定站在鐵柵欄後面,她身後的兩名保鏢盯著男人,其中一個將手伸進了懷裡。地下拳場的保安都不是普通人,如果他們不足以應付突發情況,那麼在這種情況下,槍就可以登場了。
距離許靜波兩三米時,男人跳了起來。紀無華彷彿看到了一隻豹子,那豹子穩穩落在了鐵柵欄上,豹子又攀爬到了許靜波面前。許靜波微微後退了一點,但後退幅度不夠,她眼看男人的手伸了進來,從柵欄對面。許靜波躲閃不及,她被那隻手抓住了頭髮。
紀無華隨後衝到,他幾下攀上了近四米的防護欄。毫不猶豫地按住男人的頭,紀無華將其狠狠撞在了鐵柵欄上。
“放手。”許靜波甩了甩頭,她胸口劇烈起伏。臉面發紅的許靜波朝男人瞪眼說:“我讓你放手!”
又是一下撞擊——紀無華左腳支撐,腳底踩得很實,踩得防護欄吱吱作響;同時,紀無華抬起了右腿,他的膝蓋重重頂在了男人腰背部,男人身軀正面幾乎全部重重撞上了柵欄。
被撞兩下後,男人忽然扭頭,另一隻手伸出,他扯住了紀無華領口。此時此刻,紀無華一隻手正牢抓鐵欄杆,他低頭看男人的手,指甲裡面盡是汙垢。紀無華異常厭煩,他另一隻手瞬間握拳,食指指節凸起出擊,這一拳準確打在了男人腋下一寸處,男人立即發出了悶哼。
以點打面,這是紀無華的形意拳絕技之一,因為底力到家,所以快拳一出,其破壞力相當具有穿透性。
在場的觀眾都圍了過來,魁梧的保安們一個接一個爬上防護欄;爬到既定位置後,保安手中的棍棒刀背“呼呼”掄向男人。
許靜波盡力屏息,她擰皺眉頭,知道自己掙脫不開後,她對旁邊的保鏢吼著說:“砍掉這隻髒手!”
二話不說,其中一個保鏢從剛剛爬上來的一名保安手裡奪過了鋼刀。手起刀落,許靜波看到眼前有血霧噴散,她又聽到男人大叫了一聲。在血霧中,許靜波看到男人從鐵柵欄上掉了下去。許靜波斜眼一看,被砍斷的那隻血手沒有鬆開,手心還握著幾縷頭髮。
保安們反應過來後接連跳到地上,他們圍起了受傷的男人。男人僅剩左手了,他緊緊抓著整齊的切痕,口中噴吐唾沫、哭聲喊聲大作,紀無華看其眼眶有崩裂跡象。
保安們將男人迅速拖離了現場。男人被拖過之處,一條細長的不規則血跡留在了水泥地面上,不多時候,一名蓬頭垢面的男人開始清洗血跡。
紀無華摸了摸自己的領口,低頭一看,領口處的面板有點發紅。
“有沒有事?”紀無華看了看地上的血手,他自覺嗓子有點堵。
“沒事,就掉了幾根頭髮而已,我等下去洗一洗,血濺上了。”許靜波捋了捋頭髮,她沿著紀無華的目光看去,本來鮮紅的血手現在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