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炭黑色,幾縷黑色髮絲混在黑血之中。黑髮與黑血,許靜波肉眼幾乎分辨不來。
“難怪他能一下子跳那麼高,那是突破了人體極限的跳躍力。”紀無華說。
許靜波伸出手,她掌心覆在紀無華手背上說:“八成是嗑藥導致的吧?或者是天生神力一類的?”
“也許是。”紀無華抽手不再握欄杆,他從鐵欄杆上跳下。一旁的教練湊過來說:“要不要繼續比賽?”
紀無華看了眼遠處的戴維斯,他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幾處部位也貼上了類似創可貼的東西。他正在和旁邊的人說笑,完全沒有剛才跌跌撞撞的狼狽樣了。
“繼續,他應該休息好了。”紀無華走向擂臺。
許靜波一腳踢開黑色的血手,她噁心想吐,她說:“把這東西弄走,太噁心了。”許靜波洗完頭和臉,比賽正好繼續。
開打之前,觀眾們的躁動持續爆發——戴維斯一直在繞擂臺行走,他不停嘶吼,他不時舉起雙手秀出三角形的背肌,細密的汗珠滲出來,他棕色的面板光亮無比。許靜波看得懂,戴維斯在用自己優勢盡顯的體格帶動氣氛;相比之下,紀無華一身白色長衣站在旁邊,他不像拳手,反像個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