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喜歡紀無華的眼睛——這是一雙深邃的眼睛,一雙又細又長的眼睛,一雙永遠將女孩拒之門外的眼睛。心情好的時候,看看紀無華的眼睛,許靜波會知道他在對她笑,即使他正抿著嘴生著氣;心情差的時候,再看看紀無華的眼睛,許靜波會知道他在安慰她,即使他正在盯著木樁練拳。太神奇了,世上很少有這樣的眼睛——不大但是神采懾人,無情但是引人遐想。
“如果我不把他當作賺錢的工具……”許靜波嘆氣說。
“哪有跟自己的工具分那麼多錢的。”教練說。
“老徐。”許靜波說。
“怎麼了?”
“你有沒有看紀無華背上的傷口?”
教練搖了搖頭說:“還沒來得及看。醫生是怎麼說的?”
“撕裂傷。”麗說。
徐教練邊想邊說:“力道過大確實能撕裂背部,但是……”
許靜波點了點頭:“如果力道大到足以撕裂肌肉,那為什麼骨頭沒事?”
“那應該是……”
“戴維斯不止注射了藥物。”麗說。
“一個以殺人為主要目的的拳手,上半場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下半場除了注射藥物,再出些損招也很正常。”許靜波說。
“他是怎麼做到的……究竟是哪個動作……”徐教練努力回想。
“怪不得被稱為黑拳殺手,怪不得那個死胖子那麼鎮定。”許靜波非常氣憤,她的嘴唇越抿越緊。
“就當今年的比賽都白打了,等紀無華好了,我們再找個拳手。俄羅斯、外蒙古的貧民區裡,好苗子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