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要嚇你女兒的;但你不該帶你女兒來這種地方。”紀無華仔細打量諾萬。諾萬明顯已經步入中年,雖然略有老態,但精力似乎尚未衰退多少,看氣色可以推斷出來。
慢慢鬆開手,諾萬舉起手,然後他觀察自己的手——剛才被紀無華握過的地方盡是青白,其餘地方則一片通紅;他又看紀無華的手,那手沒有任何顏色變化。“我女兒已經長大了,我管不住她,她一定要來這裡看比賽,我只好陪她來。”說話的時候,諾萬衝著紀無華笑。
紀無華覺得諾萬沒有什麼惡意。“你的中文非常好。至於嚇到你女兒這件事,我很抱歉。”
諾萬歪了歪身子,靠著車身他點上了一根菸,車裡的司機探出頭說了句俄語,諾萬攤手,接著從上衣裡面掏出幾張鈔票遞給了司機。期間諾萬用俄語跟司機說話。
“俄羅斯人非常爽朗,但也非常小氣,他們總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賺外快的機會。”諾萬吐出煙霧。
紀無華問:“聽這話你不是俄羅斯人?但中文講得這麼好,莫非你是……”
諾萬手指夾煙,他盯著紀無華看:“你猜到我的身份了?”說話期間,諾萬又從西裝兜裡拿出了一個木盒,盒裡裝有棕黃色的煙。“如果你猜對了,我就將這盒雪茄送給你。”
紀無華想了想,他說:“你應該是個翻譯。”
諾萬嘴裡正叼著煙,聽到紀無華這樣說,他立即被嗆到,咳嗽兩聲之後,他將菸頭弄滅,司機又伸出頭來說了一句俄語,諾萬又掏出幾張鈔票遞給了司機。
“我不是翻譯啊。你看不出來我很富有嗎?翻譯去哪裡買這麼貴的雪茄?看清楚了,古巴產的,科伊巴哦。”
紀無華心裡發笑,他湊上去細看了兩眼:“不好意思,我看不懂。”
諾萬“嘿嘿”一笑,他將木盒遞給紀無華:“送你了。”
紀無華擺手說:“我不抽菸。”
諾萬說:“你才這個年紀,不抽菸也正常,不過偶爾來一支還是不錯的……”諾萬上下打量紀無華。“你碰過女人嗎?”
紀無華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
諾萬拍額頭說:“我說錯了。你才這個年紀,要碰也該碰少女,是不是?”
看到紀無華不說話,諾萬笑著將手裡的一盒雪茄塞給紀無華。“今天出來沒有帶其他東西,當然,錢還是帶了一些的,不過第一次見面就給錢,好像不太符合你們中國人的禮儀。”
“你為什麼要送我東西?”紀無華手裡拿著木盒,諾萬要硬塞給他,他也懶得硬還回去,那樣只會造成你推我搡的尷尬局面。
“其實也不為什麼,只是想請你喝一杯;不對,是請你坐一坐。我女兒很想跟你聊聊。怎樣,願不願意賞個臉,然後對我女兒說句‘不好意思’呢?”諾萬說。
紀無華看向車裡,許靜波睡得很熟。拳場出來的人越來越少,麗和老徐仍舊不見蹤影。這個時候如果拒絕諾萬就只能在車上乾等。
諾萬又說:“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紀無華問:“什麼?”
“就是將內臟隔皮打爛的殺人手法,這麼多年,我頭一次見這種殺人手法。”
“方法不重要,而且我並不是隔皮打爛內臟的。表皮要比內臟硬一些,它們承受了一樣的力道,只不過內臟先表皮一步爛了而已。”紀無華說。
諾萬點了點頭,他專注盯著地面說:“我明白了,這種殺人手法最重要的是力而非技巧,力道的穿透性是最重要的。”
“正是如此。”紀無華說。
諾萬嘆息一聲說:“戴維斯的上半身完全化成血水的時候,我還以為他體內藏了炸彈;後來我去問了處理屍體的人,戴維斯的體內並沒有炸彈,是自己炸開的。說實話,我不想跟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