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而上),及福建沿海增兵。軍事佔領,迫於眉睫,而國內軍民各界,和海外華僑,激於義憤,要求政府對日抗戰的電報,如雪片飛來,然袁政府此時是絕無招架之功,更無還手之力。貿貿然作武裝抵抗,那就無異於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回憶筆者在讀小學時代,正值&l;九一八事變&r;爆發之時,海內外各界人士,要求對日抗戰之沸騰情緒,亦正如&l;二十一條&r;之時也。我記得國文老師要我們背誦陳佈雷為蔣委員長所撰的&l;告國民書&r;說:&l;可戰而不戰,以亡其國,政府之罪也。不可戰而戰,以亡其國,亦政府之罪也。&r;我們師生在國文班上集體啜泣之往事,至今記憶猶新。我又怎能想到,年近耄耋之時,遠在重洋之外,在陳憲中、姜國鎮、邵子平諸先生領導之下,還要面對聯合國大廈,向來訪的日本首相,含淚大呼:&l;日本不賠償,不道歉,我們永不罷休&r;哉?(在本篇撰寫結論時,於九月二十一日,筆者曾應約輟筆前往聯合國廣場,扛牌遊行,要求日本賠償道歉。陳為紐約區保釣領導人;姜為&l;紀念南京大屠殺同胞會主席&r;,二人皆臺籍;姜夫人且為日裔。)
事實上袁氏這時所遭遇的困難,也正是二十年後蔣氏所遭遇的困難。強寇入侵,既不能戰,又不能不戰。唯一的辦法,則是既不戰,也不降,來它個無限制的拖延,也就是胡適所說的苦撐待變吧。陸徵祥是個慢性而多禮的外交家,每次會議之前,請坐、喝茶就要喝掉幾十分鐘,把日本客人急得半死。再則把會期減少,每週一會;更把會議程式無限拖長,二十一條,多來兮,再一條一條慢慢研究。顧維鈞先生那時是陸外長的助理,在被日本人趕出會場之前,場場參加。顧氏後來對我慢慢道來,繪影繪聲,十分有趣。在我當時撰寫&l;顧維鈞回憶錄&r;時,我也曾把它繪影繪聲的記錄下來。顧氏對我這樣幹法,雖頗感意外,卻人為欣賞,並特函哥大當事人,把我大為誇讚一番。誰知後來這些保守學人,為著節省助理費(其實該省而不省的浪費正不知有多少),把顧公和我所認為最精采的部分,都給&l;節省&r;掉了。我個人為人作嫁,倒安之若素;顧公竟為之頗感不快。當時我不知也。數十年後,餘於哥大所開放之舊檔中,始初知此事,亦為之怏怏也。夫復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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