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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興主張法律解決,雖也未必能立竿見影,但那畢竟是解決暗殺兇案的正當途徑。國民黨那時究竟還是國會之內的絕對多數。袁氏投鼠忌器,背個全國皆知的殺人主使犯的惡名,至少他還不敢對全國第一大政黨動武,加以毀滅。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正如後來的林彪,他如能學會周恩來的本領,和他年稀泥,等到偉大領袖蒙主恩召之時,你不就可以安安穩穩的&l;接班&r;了嗎?何必小不忍而亂大謀哉?

不幸的是中山也是個造反成性、認為造反有理之人。他和楊衢雲於一八九五年,密謀在廣州起義時,就曾主張&l;四處放火&r;虛張聲勢。後來在鎮南關起義時(一九○七),中山亦曾親上前線,親手開炮。其後孫大總統被陳炯明叛兵趕上永豐軍艦(即後來的中山艦)時,他要向廣州市區發炮反擊叛軍,炮手不願誤傷舢區平民,婉拒發炮,孫公大怒,乃親自拉線開炮,還擊叛軍。孫公那時在炮火中作戰之勇猛,後來竟嚇得在一旁發抖的蔣夫人陳潔如女士小便失禁。所以中山先生的個性,並不是我們平時國父長,國父短那副謙謙君子的形象呢。本質上他老人家也是一條&l;砍掉頭,碗大疤&r;的梁山好漢呢。他也是個列寧式的英雄。為著革命倒袁,啥鳥法律程式(due process of law)?

因此在這&l;二次革命&r;時期,國民黨和戰兩派並沒有一致的政策,黃興等主張法律解決,曾由江蘇都督程德全向國會要求組織&l;特別法庭&r;,公審宋案,卻為司法總長許世英所駁回,許認為不向地方法院起訴,而另組法庭,是干涉司法獨立。可嘆的是,在宋氏生前大力推動之下,為組織&l;政黨內閣&r;,這時北京的國務員,自趙秉鈞總理而下,當然包括許氏,都是國民黨的黨員。黨員對宋案都各有不同的意見,當然也就授入以柄,讓袁總統也有更多的藉口了。

至於中山的動武一派,那就更是小兒科了。他們沒有大兵可調、地盤可據,卻在武漢市內搞一些不必要的地下活動,被黎元洪破獲,說他們是&l;謀刺黎副總統&r;,報入中央,而大開殺戒,黨人寧調元、熊越山等被捕,後來都被槍斃了。總之,國民黨內議論未定,袁世凱的兵已渡河。在南北戰爭的空氣正瀰漫全國之時,袁氏也早就調兵遣將,著著進逼,準備動武了。

善後大借款,不能善其後

胡適說:&l;麻將裡頭有鬼。&r;事實上打政治麻將,則鬼更多矣。在這場袁、孫兩派的政治麻將裡,孫黨就手氣奇差,簡直沒一張好牌;而袁黨則手氣大佳,好牌不斷湧現。當老袁決定對國民黨動武時,忽然來個&l;槓上開花&r;,他向六國銀行團交涉了兩年的善後大借款,這時忽然馬到成功,由六國中的五國(美國退出)聯合借給中國政府兩千五百萬金鎊,合兩萬萬銀元。久旱逢甘霖,袁政府迫不及待的便於四月二十七日,未經國會表決,就正式簽字接受了。這訊息一出,袁黨軍心大振,而國民黨則全黨大嘩,認為是非法借款,發動內戰,黨人領袖與參眾兩院議員,亦函電紛飛,抵死不能承認借款,因而也就增加了討袁的口實。其實當年各省都督,僅有四省反對借款;向通電贊成者則有十七省也。

如今,八十年後,恩怨已斷,歷史家秉公以論之,借款案與刺宋案一樣,也是個法律問題,在一個法治國家之內,兩造律師在法律之前也是爭辯不盡的。民國新成,革命剛了,軍政善後,處處需錢。孫之讓袁,軍力之外,最大的原因便是經濟。而解決經濟困難唯一辦法便是商借外債。孫公首行之,試以路礦稅收抵押,所得甚微,而受謗彌深。迨孫公解職,把這爛攤子轉讓袁公,眼看縱是南京留守一個衙門,裁兵之需即為二百五十萬元之鉅。孫公解職讓袁,豈不真是無官一身輕。後來在孫、袁蜜月期中,中山為袁的經濟困難,藉箸代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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