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這次進宮藉著李鶴到宮裡辦事的機會,不便與夏晁久留,說幾句便離開了。
李鶴在天師府外面的馬車處等她,見到她,疑惑道:“去哪了?”
明珠微微一頓,淡然道:“方才身子不適,四處走走。”
“車裡太悶了。”
李鶴沒有多想,明珠一直都在他手心攥著,宮裡也沒她認識的人……
想到這,李鶴忽然想起那日與她一同的男子,好像是青龍統衛。
他心中醋意橫生,目光沉了沉,把明珠拉過來:“你是不是……”
他剛想發火,看到明珠的小臉,想起她曾險些死在跟前的模樣,李鶴語塞住了,喉頭好似有把刀子,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調轉話鋒,道:“下次本殿去哪你去哪,不許離開本殿身邊半步。”
明珠不想與他爭執,點了點頭,只說好。
出宮的路上,李鶴與她說起近來的事。
這在以前是從來都沒有的情況,似乎自從回來,李鶴的話便比從前多了不少,願意與她說些朝政上的事。
不過都是很淺顯的那種,就算李鶴不說,明珠也知道。
她從來透精百靈,很多事看在眼裡,只是不願意表現出來。
李鶴說完,見她還是悶悶不樂,也有些不耐煩:“你可是還怪著本殿?”
他跪也跪了,為了明珠不惜冒巨大的風險多留半日。
李鶴自覺他已經為明珠做到這個份上,為什麼她還是這副冷冷淡淡的神情,一點都不似從前。
明珠說:“沒有,殿下多心了。”
李鶴便覺自己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氣不打一處來,又無從發洩,轉過頭去,從現在起,兩人到回家都沒有說過一個字。
李鶴心中鬱結之氣無法消散,總得有個發洩的途徑,於是,宮裡頭得罪過李鶴的人都不太好受。
要麼走半路突然被人套上麻袋打一頓,要麼上面交代的事情莫名其妙一塌糊塗。
他們都埋怨是近來運氣不好,成天往天師府跑,找大師給他們去去邪氣。
只有餘嫋嫋知道怎麼回事,這幾日來,她是親眼看著李鶴如何不滿,如何變著法的折騰人的。
餘嫋嫋還從來沒有見到李鶴這樣過。
就連她都不敢招惹李鶴,原來她可以肆無忌憚地趴在李鶴身上撒嬌,近來也只能與他微微貼近,說些體己話。
李鶴都是不鹹不淡的回答她。
“殿下可是為著明珠不快?”
餘嫋嫋終於忍不住,問出聲來。
李鶴淡漠地瞥她一眼,冷冷回絕:“不是。”
餘嫋嫋有些委屈的紅了眼眶,背過身去不說話了。
李鶴件見身邊久久無人言語,看過去,餘嫋嫋一副受委屈的模樣。
他想發火,想到餘嫋嫋曾經受過的委屈,他從來不與餘嫋嫋發火,發火,也不是他的脾氣。
“怎麼了。”
李鶴把她摟到身前,餘嫋嫋低低說:“沒什麼。”
“嫋嫋,就連你也不與本殿說實話了?”
餘嫋嫋聲音很小很小:“不是我欺瞞殿下,是殿下不願意見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殿下跟前晃來晃去。我就是……風沙迷了眼睛。”
李鶴不禁想笑,看她委屈巴巴安撫她自己的樣子,有幾分明珠的既視感。
他溫聲道:“哪裡來的風,可是嫋嫋自己刮的風,把自己吹哭了?”
餘嫋嫋嬌蠻地打他胸膛,十分輕巧,軟弱無力的:“我都這樣了,殿下還逗弄我,實在過分……”
李鶴放聲一笑,把她抱住,說:“還是本殿的嫋嫋可人。”
可他說完這句話,心裡並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