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的常例好處都和這個有關係,說得再直白些,海州不少官員自己的鹽場都和趙字營有這樣那樣的關係。
趙字營幾次大打,基本上把大股私鹽相關的武力滅掉,想要安穩出鹽賣鹽,就只能仰仗趙字營的武力護衛和庇護,至於徐州鹽市已經是集散樞紐,大家更不能得罪趙進這邊。
既然不能硬來,又得罪不得,那隻能好言懇求了,海州鹽務上和王兆靖家關聯不少,儘管這些年冷淡了,可畢竟是個聯絡的渠道,加上這夥做鹽務的都有通天手段,七拐八繞的重新聯絡上了。
過來的這位是海州知州的師爺,別看沒有品級,可官署和下面勾連,各項公私事務的安排,全靠這位師爺經手運作,論起實權地位來,在海州也能排到前面幾位去,他出面算是官員和下面官私鹽場主事者共同推舉的。
趙進這次來的目的,也是要見這位師爺。
這次見面倒不是為了談什麼,而是給對方一個面子,也給對方一個判斷,這樁事沒什麼轉圜餘地了。
“荒灘要變成良田,秸稈我這邊要燒火漚肥,不能給你們“
“不用草,難道不能用木柴?你說這邊沒什麼柴草,那可以用煤,徐州產煤,走水路那邊給你們送過來,更是方便”
“價錢好說,你們可以直接用鹽來換煤”
乾草燃料的缺口,都可以用煤補上,然後可以用鹽來換煤,少不得許了這位經辦的師爺一些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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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北上的旅途
不管願意不願意,事情也只能這麼辦了,來談都是戰戰兢兢,趙進乾脆利索拒絕大家也沒有法子,現在好歹給了一個辦法,這辦法也不是不能用,而且經手經辦的人都有好處,這就足夠了。
趙進在這邊呆了兩天,回程的時候多了幾十名流民年輕人跟隨,這些人都是本地流民裡表現最出色的,這些精英會安排在徐州和清江浦各處做事,每一個地方駐屯的流民,其中精英都會被迅速抽調出去,進入趙字營的體系內做事,不會讓他在原地發展。
荒草換煤,用鹽來支付煤價,說起來很簡單,操作起來也很簡單,說是燒乾草容易控制火力,用煤炭不好控制,那也不過多試幾次而已,用鹽支付煤錢,鹽在別處或許值錢,可在海州一線,這個等若黃土,隨處可得。
真正的麻煩實在運輸和分銷上,大批的煤在徐州可以順黃河而下,在駱馬湖這邊上岸再走陸運。
不過這些細節趙進懶得理會,自然會有徐珍珍手下的掌櫃管事過去談,境山產煤產鐵,僅僅自家冶煉鋼鐵根本用不完,正好找個銷路,至於何家莊這邊,附近也有兩個小煤礦,但自用都有些不夠,外銷是不要想了。
回到家之後,趙進把徐家的煤賣出去了,這訊息很快傳遍四里八鄉,徐州很多人都在談笑,說是趙徐兩家聯姻結親的時候,都以為趙家要沾徐家的好處,眼下看,徐家能做的這般大,全靠這個好女婿了。
自從趙字營打通四方之後,徐家的鐵器已經可以通暢的銷往四方,不受地方關卡的盤剝,現在又給煤找到了銷路,讓徐家的確變得興旺不少。
萬曆四十六年除夕,萬曆四十七年春節,徐州沒有往日裡那麼喜氣洋洋,反倒有些沉悶,朝廷畢竟在遼東那邊大敗,正在調集天下兵馬,然後加徵的訊息已經傳遍四方,徐州的民間已經變得很緊張壓抑。
州衙劉書辦的法子的確有效,只有讓大家先害怕和恐懼,然後才能讓他們知道感恩,如果不是,那一切就太理所當然了。
讓趙進和夥伴們感覺到有趣的是,士紳和百姓們並沒有覺得趙字營該管這件事,該把這個頂掉,他們覺得朝廷法度,